这前所未有的焦虑是他所陌生的,他想,乔玺儿一定有什么样的魔力,才能在短短几天内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随着思绪转动,他也已打理好一切,依循rita刚刚提供的走失地点,急忙出门找寻乔玺儿。
往好处想的话,乔玺儿或许会自己返回饭店,所以裴莫奇特别在柜台留了纸条,免得她回来找不到他。
为了把握时间,裴莫奇还包了一辆计程车,从饭店到香榭大道,再由香榭大道扩展范围,目不交睫地巡看着街上的每个人,车子到不了的地方,他就下车靠双脚徒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他焦头烂额地四处寻找,担忧之情溢于言表,一方面暗自祈祷她不要遇上任何危险,一方面自责不该鼓吹她出门逛街,现在也不会因为碰上个烂导游,落了个失踪迷路。
“玺儿--”他一边奔走,一边大喊,一双锐眸在来往的陌生人潮中寻找那张甜美的妍丽脸庞。
蓦地,远处一对正在拉扯的人影攫住他的视线,裴莫奇定睛一看,耳边刚好也传来模糊的呼救。
“放开我!死洋鬼子,听懂不懂?放手,不要拉我……”声浪中夹杂着中文和英文,是属于女性细致的嗓音。
是她!
认出那人就是乔玺儿,裴莫奇心口一提,迅速迈步奔去--
“把你的脏手拿开!”寒列如冰的斥喝从裴莫奇口中迸出,彷佛瞬间就能冻结周遭温度。
对方还未反应过来,手臂就被一道强大的力量给箝制住,猛地一个扭转,随之响起一阵哀嚎。
那法国男吃痛地手一松,乔玺儿顿时因反作用力跌坐在地,抬眼一望,没想到竟看见裴莫奇宛如骑士般突然出现,在最危急的时候解救了她。
“莫奇!”涕泗纵横的她眼睛骤然一亮,原本绝望的心重现光明,霎时忘了哭泣。
“#$%&……”法国男的手受制于裴莫奇,神情扭曲狰狞,爆出连珠炮似的脏话。
“他想对妳做什么?”他严酷的模样彷佛罩着一层寒霜,与火山爆发似的愤怒同样有着教人畏惧的威力。
“他讲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还硬拖着我,不知要把我带去哪里,我用英文叫他放开,他还是不肯放手,他一定是坏人!”有恃无恐了,乔玺儿忿忿不平地指着法国男控诉。
裴莫奇厉眸一瞪,法国男震慑住,眼神闪烁,虽然听不懂那女人说什么,但光看那表情就知道一定是对他的指控,而这东方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人,他赶紧为自己找理由辩解。
“我看她应该是观光客,所以好意要介绍好地方给她……”法国男怕裴莫奇听不懂,倒是自动自发的以英文解说。
“既然你会说英文,为何听不懂她的拒绝?”裴莫奇危险地瞇起眼,立刻逮住他话中的漏洞。
看他一副猥琐样,哪里会像个好人?就算是真的想帮忙好了,也不可能如此无礼地枉顾她的拒绝。同样是男人,他心里打什么坏主意,他清楚得很。
法国男惨白着脸,哑口无言,恼羞成怒地又转了态度。“快放开我,把我弄伤了,我会叫警察的!”
“很好,我也想看看警察来了会怎么处理。”裴莫奇扬起一抹冷笑,对他的箝制再度紧了紧。
“啊……”法国男佝着身子哀叫,豁出去地反击,却招来裴莫奇更不留情的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