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服员见状,连忙准备拿急救箱。
“你快坐好,别再乱动了!”乔玺儿红着眼眶将他轻按向椅背,一qi书+奇书-齐书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不断急问:“怎么会流血的?一定很疼吧!”
看着她写满担忧心疼的小脸,一阵热流淌进他干涸的心田,整个人瞬间温暖了起来。
“妳别这么紧张。”他握住她想要检视却又不敢触碰的小手,轻声安抚。“交给空服员处理就行,她们都有受过基本的医疗训练。”
经济舱中也有好几位旅客挂彩,大部分的空服员都在整理方才乱流所造成的混乱,只有一位抱着急救箱快步前来,迅速且细心地帮裴莫奇处理伤口。
乔玺儿看着空服员的动作,看着裴莫奇的伤口,看着沾了血的棉花和他的衬衫,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一方面是乱流造成的惊吓到此刻才爆发,一方面是看裴莫奇顾着保护她自己却受伤,心疼得不得了……
片刻,空服员离开,裴莫奇才转头,就见一旁的乔玺儿已经哭成了泪人儿。
“吓坏了吧?不要哭。”他失笑,抬手轻拭她满是泪痕的脸。
“都是因为我,你要不是为了护着我,就不会受伤了……”他带着笑意的温柔嗓音让她莫名的更想哭。
好内疚、好感动,对他的喜欢只能愈来愈多啊!
“这是意外,没有办法,妳别怪自己。”擦下完的眼泪落在他手里,像电流般直袭他的心。
“你都受伤了,我们不去法国,回台湾好了。”她急切地说,认为他应该好好休养。
他凝眸看她,心房深受撼动。
这世上除了母亲以外,还有谁会为他而心疼,因他而落泪?
但眼前这个小女人,神情那样真挚、眼泪那样炽热,都是因为他头上那其实也不算多严重的伤口。
这会儿,她特意舍万嘉庆而挑选他的原因,似乎已有迹可循……
这样的乔玺儿,虽然哭得一点美感都没有,可在他看来,却比任何一个女人还美丽,还教他心动。
更值得庆幸的是,她已经是他法定的伴侣,他可以不用大费周章地追求--恐怕依他的性格也做不来--从现在起,只须好好珍惜。
“都坐这么远的飞机来了,不好好走走看看就马上折返的话,岂不太可惜了?”大掌抚住她嫩白的脸颊,坚毅面容有着一抹几不可察的淡淡温柔,眸光中也升起了珍爱的情愫。
“以后有得是机会,我担心的是你的伤,也不晓得有没有脑震荡。”她微瘪嘴,瞅着他头上那块碍眼的纱布。
“没这么严重吧?”他眉心一皱,笑她想太多,还脑震荡咧!
“流了满头血还不严重?”她杏眼圆瞠,忧心忡忡地拉下他的手。
他们才刚新婚,要是老公的脑袋被k成秀逗,那她往后的人生不就变成黑白的了?
“法国也有医生,大不了下飞机时跑一趟医院就是了。”
她蹙眉思索。“那你答应我,先好好休息一、两天,确定没事了我们再开始原订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