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看见她的瞬间,像是有道闪电掠过眼前、劈进心坎,宇文藏归咎是她笑容太闪亮的关系。抛开那短暂的失神,他下意识的调开视线。
“怎么这么晚?”他闲话家常似地问。
之前以为她不来了,所以愈接近结束时间,他的心情就愈是莫名的低落,这感觉真奇怪!
“放学回到家本来只想小眯一下,谁知道一睡下去就像死猪了!”她吐吐舌头。
宇文藏示意她把手搁上桌面,然後替她把脉,他专注的模样让她住了口,不过,从心底浮现的一个想法点亮了她的双眼,不禁喜孜孜地睇著他。
“嘿,你在等我哦?”他一把完脉,她立刻凑身向前,问出心里的想法。
才刚要开口说话的宇文藏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噎到,对她突如其来又似乎别具意味的问话,难以招架。
他是在等她没错,可这么回答的话,仿佛回应了她问话背後隐藏的暧昧。
被一对灿亮促狭的眸子盯著,他的颧骨微微的泛红了。
“哎呀!”她忽地一掌拍向自己的额头。“我不应该来的。我忘了要是我没来,你就会亲自到我家去耶!多方便!”他那次送药的行径,她是每想起一次,就感动一次,喜欢的心意就愈往心底扎根。
“我都已经当你的吃药闹钟了,如果连这一趟你都想省,未免也太懒了吧?!”他避开她热情的注视,掩饰自己受影响的臊红脸庞。
“如果懒惰是可以获得你特殊待遇的方法,那我还可以更懒。”她耍赖地笑道。
她太明白宇文藏的木讷了,所以三不五时都会在字里行间暗示著,希望暗示积少成多,哪天能够侵蚀他这块木头。
可偏偏她别富深意的暗示太频繁了,宇文藏只当她是惯性搞暧昧,不是真有明确情感的,因此总在心湖被撩拨之後,迅速恢复平静。
“懒惰不是好习惯,太懒惰会被人拿来跟猪划上等号,就像我小弟。”宇文藏谆谆教诲。想起老被二弟、三弟骂作猪八戒的小弟,不禁摇了摇头。
“喂!你够喽,居然说我是猪?”她怪叫。
有没有搞错啊?她在对他暗示心意,他没事去提到猪做啥?
“我没说你就是猪,我只是说我小弟像猪,因为太懒惰。”他认真的否认。
姚晶晶被打败,不想跟他继续扯这话题。
“姚小姐……”他打算导入正题。
“晶晶。要说多少次啊?”她瞠瞪他,没好气的纠正。她一直在设法让距离缩短,他却老是要拉开,真是气煞人也。
“呃……晶晶。”像有东西梗在喉咙似的,他困难地喊道。试喊了一个多星期了,他还是觉得不习惯。
“嗯。”这还差不多!她勾唇,软下嗓音,却见他好看的眉毛逐渐往中心聚拢。“怎样?”
“你为什么没听我的话?”换他板起严肃的脸了。
“嗄?我什么没听你的话?我药都有准时吃啊!”他一严肃起来,她就不敢“假肖”了。
“那为什么脉象还是这么乱?你中午不是说已经好很多,偶尔才有呼吸不顺的感觉?”照理说,吃了这些天的药,应该要好很多才对,怎么今天一把脉,居然成效不大!
难道电话遥控还不够?对於她的不自爱,他有点愠恼,枉费他这些日子以来照三餐叮咛吃药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