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行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不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我是不三不四的女人?”是她的错,她承认,但莫须有的批评,她可不接受。不三不四?太难听了,她承受不起!
“衣着暴露,举止轻浮,大白天妆化那吗浓,分明是想勾引人!”何美智骂得欲罢不能,仿佛像个挑剔媳妇的恶婆婆。
潘达琳再度被嫌恶得张口结舌,心生不悦。
她这样叫暴露?难不成眼前这位女士是xx的?还有,她对她已经够恭谨了,还被说成轻浮?而且她没涂眼影,只上唇蜜,妆哪里浓了?
“……”争论几欲脱口而出,但想想这是主观问题,辩解也没用,转而询问她的身分。“请问你是慎行的什么人?”被骂也要知道对方是谁吧!
何美智微微一怔,随即骄傲地挺起胸膛。
“我跟慎行认识很多年了,我们都是医生,在一起工作,是感情很好的“好、朋、友”。”她先声夺人,说话铿锵有力,但语意模糊,故意错误引导。
潘达琳红润的脸色变得苍白,几乎忘了呼吸。
认识很多年又感情很好的好朋友?然后一副女主人模样出现在他家,代替他来接待访客?
噢!教人怎么能不朝关系匪浅的方向去揣想?
方慎行早就有交往多年的对象,却仍跟她搞暖昧?难道她看错了人,他不是少见的正直男人,而是披着羊皮的狼?!
而她这个大笨蛋,不但傻到被他骗得团团转,还送上门让他的女友骂得狗血淋头!
潘达琳紧咬贝齿,因为这样才能抑制不断从体内涌出的颤抖——受骗的气愤令她发抖,心口的揪痛也令她发抖。
可是她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哭!更不该在她面前示弱!
“你有什么问题吗?”见她不说话,似是已经受到影响,何美智还故意挑衅问道。
“没有。”潘达琳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随即深吸口气,抬头挺胸回应:“对了,既然你们感情很好,那就请你管教好自己的男人,不要放任他危害像我这种纯情女性。还有,这个鲜鱼粥反正我带来了,懒得再带走,要怎么处理随便你。”
语毕,她把手中的保温瓶搁在门口地上,马尾一甩,踩着高傲的步伐离开。
这夜,“寂寞边界”战况惨烈,许多男人是走着进来,被扛着出去,因为喝遍天下无敌手的酒国英雌正在发威,来者不拒、来者必挂。
身为老板之一,难免要做公关交际,潘达琳的家世与美貌,吸引了不少青年才俊,个个都希望能借着常来“寂寞边界”捧场,和潘达琳混熟,掳获她的芳心。而混熟的方法,通常就是轧酒。
“寂寞边界”开业快要三年,从来没有人喝酒轧得赢潘达琳,由于是家中唯一的小女儿,打小跟着父兄应酬交际,练就一身好酒量,三岁喝香槟、五岁喝红酒、八岁喝白兰地,啤酒当成汽水喝,想灌醉她的人,简直是七月半的鸭子——不知死活。
这夜情况更是加剧,潘达琳心情是蓝色的……不,是黑色的,那些想要把她的爱慕者,看在她眼里全是有不轨企图的大坏蛋,所以她全都杀得片甲不留,让他们这一醉,回去得躺两天才清醒,以后就不敢再来打她的主意。
“你们之前不是说要跟我喝个痛快吗?再来呀,什么酒我都奉陪!”颊畔泛着嫣红,潘达琳豪迈追酒。
一来可以履行那些平时在口头上应付应付的约定,二来可以售酒增加业绩,三来,她要抒发心中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