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顺从你的要求啊。”果然,女人特有的难缠本性就要发作。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会舍不得我,巴不得我出国似的?”跨坐在他的腰上,做出严刑逼供的狠样。
某人顾着逼供,忘了此刻春光尽泄。程峙看起来像被逼迫压制,实则受惠最多,唇角不小心泄出一丝笑意。“有什么好笑?”她抬高了圆润的下巴,嘟嘴插腰,表情可爱得令人想咬上一口。
“舍不舍得,就让我用行动证明吧!”
出其不意的一个绝地大反攻,惊呼声中,两人位置对调。不出五秒,一片寂静,再过十秒,飘出嘤咛,十分钟后——
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娇吟,谱出火热嗳昧的欢愉乐章。
机场大厅,十八相送在某一隅上演。
“记得要常打电话回家。”夏母握着紫薰的手叮咛。
“一个人离乡背并,各方面都得小心。”夏父拍着紫薰的肩提醒。
“三餐要定时吃,不要又闹肠胃病了。”夏母依然不放心。
“要加汕哦,等你回来成为彩妆大师。”身为好友的芮涵也来送行。
呜……好想哭哦!紫薰不断点着头,感受着亲情和友情的温暖。
只是,虽然亲情和友情都来了就应该要知足,但……少了一个爱情就是觉得有缺憾嘛!
哼!死没良心的程峙居然真的没来。
难道他不知道女人说不就是要,说要就是不吗?她叫他不要来送行,不是真心不想他来,虽然他来她一定会眼泪狂飙,但再见一面慰藉一下也好嘛!
“时间到了。”夏父看了看腕表道。
“那……爸、妈、芮涵,再见了。”紫薰跟他们道别,眼神还在四处乱飘,心里编织着程峙可能在某个角落目送她离开,然后突然现身,哀求她别走的剧情……
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在踌躇什么,送行三人组眼神暗暗交流,不易察觉的笑意在目光中传递。
“快进去吧!”芮涵按上她的肩,将她送进人口。
脚步往前走,紫薰是回头再回头,心上人儿始终没有出现。
机舱内,坐定位的紫薰已开始独门郁卒。
臭程峙!什么嘛!她可不是去香港、新加坡耶,法国这么远,居然不来送她,真是太无情了!
他没来送她,不知现在在做什么!睡觉?吃饭?写剧本?有那样比她重要啊!
还说爱她,骗人!真爱她的话,就算她不让他来,他也要坚持来呀!
她忿忿埋怨,鼓起双颊望着窗外,决汁要在香港转机时打电话咆轰程峙。
飞机开始缓缓移动,冲上青天时,她只觉得有样东西抽离了自己的身体——
心,留在台湾,留在程峙身上啊!一直隐忍的眼泪终于滚落眼眶,怎么办?不想去了,什么追求自我、什么彩妆大师都不重要,她承认自己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小女人,也承认自己又犯了之前爱情至上的毛病,只想待在心爱的人身边,想看见他就能看见他。
莫名其妙的哭实在很丢脸,紫薰以手背频频拭泪,但跟泪却不听使唤地拼命奔流,索性捂起脸,免得吓到其他乘客。
突然,有人用东西碰了碰她,透过指缝一看,是一包面纸。从那宽厚的手掌、修长的指尖,她判断邻座是个男人。
唉,捂起脸是鸵鸟心态,人家就坐在隔壁,怎么可能没发现她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