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别使小姐脾气,女孩子到了二十五岁是差不多该定下来了,姿态摆太高,当心嫁不出去。难得人家程峙条件这么奸,你要是不懂把握,到时后悔就来不及喽!”在程峙用心的表现下,做母亲的是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有趣,不禁一面倾倒,苦口婆心劝女儿。
姿态摆太高?!错了,她从一开始偷偷暗恋他、主动约会他、慢慢亲近他,就都没摆过高姿态,反而就是因为姿态太低,才会让他软土深掘,对她愈来愈不重视。
这就是人性吧,轻松得来的事物往往容易下被珍惜,容易变得意兴阑珊,温度也降得迅速。
“女孩子不一定非嫁人不可,我现在这样不也很好?自由自在,多好。”她高呼独身主义,似乎说得愈潇洒,就愈能填补心中某一角的强烈空虚。
唉!谁不希望有个人来爱,但前提是要爱得幸福、爱得快乐,倘若不然,索性不要,也只好搬出单身万岁这套说词来自欺欺人。
“看看你,就是有这种念头,怪不得阿峙会向我们求助。”夏母已被程峙斯文古意的表现收服了,一心只想将他们送作堆。
阿峙阿峙……叫得这么顺口!紫薰偷偷扮了个鬼脸,真是奇怪,她才离开一星期而已,怎么母亲好像就和程峙变得很熟了?
唧——
蓦地对讲机响,夏母像是被启动了什么开关,立即扔下洗到一半的菜,欢欢喜喜地赶紧去应门。
“阿峙你来啦?我叫阿薰下去接你哦!”她笑吟吟地对着话筒道,回过头,随即换了张脸,也转为命令的口吻:“下楼去接人家。”
“门开了他自己就会上来,为什么还要我多跑一趟去接他?”多此—举嘛!紫薰怪叫。
“叫你去接就去接,待客之道你懂不懂!”端出母亲大人的威严,河东狮子吼。
耳鸣嗡嗡嗡,生平最怕老妈发飙,缩起脖子赶紧领命。“好啦!”
趿着拖鞋,紫薰心不甘、情不愿地踱步下楼,一开门,满心不悦全化作利箭射向程峙。
“好久不见。”程峙咧开一口白牙,笑得无害。
“是啊,再久一点,可能我妈就变你妈了。”她倏地回身上楼,低声咕哝。对他的心情真是复杂,高兴见到他却又生气,明明爱着他又不愿再爱他,乐见他和家人打成一片又不满家人偏心他……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很希望你妈变我妈。”没听漏她的嘀咕,程峙接口,温厚的大掌扣住她的手腕,漾着温柔眸光的眼瞳望定阶梯上的她。
他的动作、他的话,像电击般袭向她的心,反射地看向他,那眸光炽热得奇书令她胸口发烫,血液奔流。
这是在求婚吗?从没开口说过爱的他,却先向她求婚了?!
敏锐瞧见感动的光芒在她眼底闪耀,拉着她的大掌立即乘势使劲。
“啊!”惊呼声中,紫薰一个跟舱,准确无误地跌人他怀中。
“阿薰,我好想你。”一逮到机会,程峙即刻锁住娇躯,满腔的思念,教他忍不住将她抱得牢牢紧紧。
天!他真的想念她,想念她的气息、她的柔软,想念从前她俏皮的神态、撒娇的语调,他一点都不想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