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的异样,章胜欢不禁错愕地问:“又怎么了?”
“没事。”他掩饰的扬起笑容。
或许他该趁胜欢不注意的时候,去吞一颗肠胃药才对,不然好不容易出院,他可不想马上又入院。
那么勉强的样子还说没事?鬼才相信咧!她也舀了口饭咬了咬,俏脸顿时皱成了苦瓜。“怎么会这么硬?米心根本没熟啊!”连她自己都莫名其妙,觉得好困惑。
“没关系啦,多咬几下就可以了。”他安抚的拍拍她肩膀,像是为她得肠胃炎都甘愿。
“不行,这些都不能吃!”她负气的把两碗失败的亲子井收走,其实气的是自己。
“没关系,还有味嘈汤可以喝,先垫垫肚子。”沈东烈很乐观,端起味嘈汤喝了好大一口,然后张大嘴,忍不住做出了一个比苦瓜脸还纠结的表情!
好咸!
这要是整碗喝下去,大概就要再回医院去洗肾了!
“该不会连汤都有问题吧?”章胜欢不敢置信地蹙眉,心情超忧郁。
“亲爱的,妳确定妳是来照顾我,不是来谋杀我的吧?”见她变得挫败沮丧,沈东烈开起玩笑,没想到踩到地雷,轰地爆发。
“对啦,我一点都不贤慧啦,你打对讲机去七楼叫贤慧的来好了!”章胜欢恼羞成怒,咻咻咻净空桌面,把失败的作品送进垃圾桶和流理台。从小就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今天为他洗手做羹汤,结果居然这么糟糕,打击真的很大耶!
气人的是,沈东烈这没良心的男人居然质疑她是来谋杀他的?
好哇,虽然她舍不得谋杀他,但是若要修理他……
嘿嘿嘿,等着瞧!
在家休养的日子,沈东烈觉得自己活像无所事事的老荣民伯伯,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坐在椅子上说睡就睡,只有吃喝拉撒或做居家复健时才会移动,简直是个活雕像。
这天下午,特助带着他处理好的文件离开,感觉有点倦意的他于是闭目小憩,打了石膏的腿大刺刺的跨放在茶几上,身体半躺半坐的窝在沙发里,舒适的沈入梦乡。
刚从外头购物回来的章胜欢,一进屋就看到这一幕,立即兴奋的捂唇窃笑,连忙搁下所有物品,找出刚刚才购买、准备用来恶作剧的油漆笔,蹑手蹑脚的朝沈东烈靠近。
哈哈,天助我也,报仇的时候到了!
她在茶几前蹲跪下来,把数支油漆笔放下,选了金色,想也没想就在石膏上先画上一地黄金,末了,还加上三条臭气熏天的效果线。
再来画什么好呢?她咬着笔盖,很有兴致的思索。
先来只红色小恶魔,再用蓝笔画只变形小叮当,绿笔画个大眼蛙,接着是彩色棒棒糖、蜜蜂蝴蝶毛毛虫……完成后,满意的无声大笑。
大概在睡梦中察觉到周遭气流不一样,沈东烈醒来,一睁眼就看见章胜欢正专注地看着他的腿,笑得连肩膀都抖动,仔细一瞧,赫然发现腿上的石膏居然变得五颜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