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贺年一眼,后者就已经把吸管贴在了他的嘴唇上。
严锐之向来独立, 从昨天生病起,许久没体会过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感受,但并不排斥,顺着吸管喝了两口。
上床的时候交流不多, 可毕竟是在自己家, 被弄得忍不住时, 严锐之也不会压抑自己的声音。
干涩的喉咙终于被滋润, 严锐之睫毛动了动:“以后不用……天天叫敬称。”
他略有羞耻地想,平日里沟通不觉得,可在床上贺年左一个“您”右一个“严总”,有些时候听着多少有点让人脸红。
“可是……”贺年微微睁大了眼睛,“我也没有别的称呼了呀。”
他这句话问得理所应当,偏偏贺年现在还没穿上衣服,胸前好几道抓痕,又长又显眼。
严锐之别过眼,不看对方裸露出的那一片胸腹,假装不知道那几条跟自己有关。
想想也是,他又不能叫别的。
“……随便你。”严锐之刚想翻身回去,腰上的一点酸软让他不得不停下动作,嘶了一声。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贺年关切道,“我给您揉揉?”
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这的确是个好提议。
严锐之抿着唇应了,对方的手就覆了上来。
他的动作很轻柔,严锐之伏在柔软的床垫上,微闭着眼睛。
“行了。”感觉好了一些,他动了动手指,“我去洗澡。”
这次他没要贺年扶着,自己走进浴室。
关门的时候他微微顿住脚步,又回过头看着贺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