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锐之把目光移到他身上。
对方还穿着出门前囫囵套上的t恤,领口都皱了,此刻头发也有点乱。
可即使忙前忙后这么久,依然是英俊而有活力的。
不知想到什么,这次严锐之看着他的时间有些久,微微走神。
“严总?”不知道他为什么看过来,贺年问道。
“没什么。”他很快收回视线。
贺年还记挂着明天一早要带着他去做检查的事,把那张唯一的小木凳挪近了一点,重新替他暖着手。
“睡吧,”贺年说,“我替你看着,等会儿输完了会去叫护士的。”
严锐之没说话,却也没再背过身去,只是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手背上源源不断传来对方掌心的热度,他沉默地想,也没那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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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锐之原以为自己会失眠到天亮,没想到却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他连护士什么时候过来拔的针都不知道,朦朦胧胧睁眼的时候,贺年正在他身旁皱着眉头看发到手机上的检查结果。
见他醒了,贺年把手机放下:“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睡了一觉加上输过液,原本的疼痛确实都消失了,尽管还有点残存的乏力,但基本无伤大雅。
严锐之站起身:“那我觉得……”
贺年把昨晚做的心电图跟几项检查单带上:“那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