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锐之叹口气,觉得贺年还是太犟:“都说了是老毛病。”
“那不行,”贺年在等红灯的间隙看过来,很认真地说,“您不是我金主么。”
“你看,我这是为了金主的身心安全,您要是身体不好,我……”说到一半绿灯亮起,贺年转过脸去,“反正我肯定得保证你健康。”
这话真真假假,一方面明明透着关心,一方面又说得像那么回事。
严锐之又想气又想笑:“那我是不是还得先立个遗嘱?”
贺年的唇线绷直,一路开到最近的医院,停车的时候才回答了这个问题:“那我这么照顾您,我的名字能出现在你遗嘱里么?”
他说完就下了车,绕到副驾驶,给严锐之解了安全带,又重新背着他。
严锐之这次却没立刻抗拒。
刚才贺年那句话戏谑又怪异,甚至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暧昧。
严锐之怕掉下去,伸手攀了一下他的脖子,却不说话了。
第17章
还好是在医院,即使有人好奇望过来,也不会显得太突兀。
只是严锐之还是不自在,越靠近大门就越想埋着头,两条腿在贺年身上晃晃荡荡的。
他近二十六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身上披着一件家里随便拿的外套。
贺年的双臂都托着他,对方的背比他想象中的要宽一点,很有力量,走得那么轻松,还那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