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让机体保护性地收回手,被过度使用的地方也终于被唤醒,从里到外绵延生出一阵难以言喻的感受。
“醒了?”
还没坐起来,他就听见身旁传来一个年轻的男声。
听见这个声音,严锐之转头看了过去。
青年肤色健康,五官标致,他眉骨高,看过来时便愈发深邃立体,可眼眸又并非狭长薄情的长相,英俊中就又带着一点未完全褪去的少年气。
只是他胸前大喇喇布着几条红痕,锁骨处还留着个牙印。
对方随着严锐之的目光移到那里,脸色好像还有些不自然。
严锐之:“……”
这一幕终于让他的记忆瞬间回笼——
沉默的喘息、投射在墙面上交叠的影子,昏暗光线中的双臂,与没入黑夜的汗水……
都与这个声音有关。
昨晚自己跟合伙人下班后小酌,中途遇见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搭讪,他没理,朋友帮他打发走了。
后来事情聊到一半,郝帅被家里叫了回去,自己起身送他,没想到因为这点空隙,面前的酒就被动了手脚。
严锐之是在起身准备买单的那一刻感觉到不对劲的。
他酒量不错,可身体却升起一点不正常的软和热,脑子也有些发懵,而之前搭讪的男人去而复返,趁虚而入,“热情地”非要送他一程。
那药也不知是从哪儿弄来的,劲儿很猛,自己被那个中年男人缠着使不上力,眼看快被拽进暗巷,眼前的青年出面帮自己解了围。
当时青年想先追上人送到警察局里去,可严锐之那时候状态太差错过了,又说什么都不愿去医院洗胃。
严锐之记得大概,当时自己被折腾得仅剩的理智都快没了,憋闷又难受,一度话都说不清。对方勉强从自己嘴里拼出一句话,按照要求给他开了间房,本来事情应当到此为止,但最后拉拉扯扯,竟成了这种结局。
他也记得后半夜的开始,是他被药物作用折磨得烦了,主动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