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着腰坐得太久是有一点累,但陆荷阳还是拒绝:“没事。”
又过了二十分钟或者是半小时,陆珣往陆荷阳那侧挪了挪,又问一次:“要靠吗?”
陆荷阳犹豫了一下,目光没移开屏幕,不动声色地将头靠了过去。
完美的身高差,结实的肩膀和恰到好处搁下侧脸的颈窝。
陆荷阳的软发扫在陆珣的脖颈上,陆珣用脸颊蹭了蹭对方的发顶,顺便将碎发推到不那么痒的位置。
“硌着你了?”
“没有。”陆珣僵住,怕对方再纠结这件事会将头挪开,又赶紧说,“你看那个光头强……”
“……”
在散场灯亮起的前一刻,陆荷阳悄悄离开陆珣的肩膀,坐直了身体。
骤然照亮全场的灯光晃了一下眼睛,陆荷阳闭了闭眼,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按照引导往外走。
陆珣跟在身后看着他,大约是电影院里气闷,他自己多解开一颗衬衫的纽扣,白皙的脖颈向下蔓延出锁骨的起伏,手里抱着还没吃完的爆米花,西装休闲裤勾勒出很翘的臀线,步子走得极快,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等他这个伤号的意思,或许在旁人看来,他们近乎恰好一起散场的陌生人。
仿佛刚刚黑暗中的一切亲密只是一场大梦。
陆珣莫名想起蝴蝶这种生物,倏忽落在他肩头,灯一亮,鼎沸人声中,它就飞走了。
因为陆珣无法下厨,二人不谋而合,决定干脆在外面吃晚饭。
就近找了一家环境不错的西餐,点了七分熟的牛排和奶油蘑菇汤,陆荷阳先帮他把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好让他的伤手能不费力地用叉子叉起来塞进嘴里。这些事他做起来很快,国外的生活让他早已熟练使用刀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