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趿拉着拖鞋来到门边,毫不意外,门外站着的人是杜池。
“你刚睡醒的时候是这样吗?”杜池歪着脑袋,打量向墨的鸡窝头。三毛蹲在他的腿边,跟他一起歪着脑袋看向墨。一人一狗的动作出奇地一致。
向墨胡乱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嗓音中带着刚睡醒时特有的沙哑:“什么事?”
“你的衣服。”杜池伸长了胳膊,手肘处搭着几件眼熟的衣服。
向墨的大脑还没彻底清醒,他一动不动地神游了一秒,才反应过来那是昨天跟杜池一起洗的衣服。
“谢谢。”他从杜池手中拿回衣服,打算关上房门。而就在这时,蹲在杜池腿边的三毛突然抬起两条前腿,推开半掩的卧室门,就那么溜了进来。
“三毛!”杜池立马扬起下巴,朝着屋内呵斥了一声。
其实向墨并不介意三毛进他的房间,但当他回过头去,发现三毛竟然蹦跶到了他的床上时,残留的睡意瞬间烟消云散,他赶紧回到床边,跟着呵斥道:“三毛!”
三毛没心没肺地从床头蹦跶到床尾,在洁白的被子上留下了数个脚印。
向墨从床头跟到床尾,硬是抓不住三毛,最后还是杜池来到房间里,才把调皮的三毛从床上赶了下来。
看着一团糟的床,向墨深吸了几口气,压抑住心里噌噌往上冒的火。他知道骂三毛也没什么用,便把矛头对准了杜池:“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
“你这就冤枉我了。”杜池显然不认这个指控,“我可没上过你的床。”
竟然还有几分道理。
不等向墨回嘴,杜池又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不过准确来说,这就是我以前睡的床。”
这事向墨心里早有预感,但还是不希望得到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