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白闷声问:“那后来为什么转学?”

“主要原因是在附中上学就相当于整天生活在他眼皮子底下,我挺烦那感觉的。其次是我不喜欢附中那种刷题机器似的培养方式。”

江逾声随口讲完,侧眸一看祁斯白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他淡笑着屈指刮了刮他鼻尖,“就一挺无聊的事儿,你听过就过去了,不用在意。从小到大,我对他没指望过什么,所以也不会觉得难过或者失望。”

祁斯白看了他一会,忽地翻身坐到他身上。

江逾声一愣,笑起来,微哑着嗓音问:“怎么了?”

“我就忽然想说,跟你爸比起来,我妈可是可爱得多,”祁斯白半玩笑着朝他眨眨眼,“你知道下午许璇女士把我叫进厨房,跟我说什么了么?”

江逾声好笑道:“她笑你总偷看我那次?”

祁斯白撇了下嘴,“对,她让我叮嘱你——”

江逾声看着他一顿。

“少往明面上弄,”祁斯白一手撑在江逾声身侧,凑近他些,朝他嘟了嘟嘴,给他示意自己下唇上的伤口,“她说,我这嘴唇都破多久啦,还没好。”

江逾声垂眸看着祁斯白凑到自己眼前、因为撅起来而显得红润润的唇瓣,顿了会儿,忽然一笑。

他用指尖慢条斯理地拨了拨祁斯白下唇,低喃着问:“是啊,前天亲的都是你上嘴唇,怎么还没好,嗯?”

江逾声的声音压得有些低,轻轻的,带着磁性的喑哑,落在祁斯白耳边。

祁斯白和他离得有些近,一瞬间好像被他蛊了一下,鼻尖又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漫着酒意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