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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两场考试在倒数第二、三天,最后一天依照惯例是闭幕式。

最后一场考完是中午,到下午时,第二阶段的集训入围名单就已经差不多出来了。带队教练看到名单,给某个胆大妄为的不听话学生发过去一条消息:“第一名,到北城了没?”

这个时候,祁斯白已经不在集训宿舍了。

他前一天就用去年的竞赛奖学金订了这天下午的机票,浪费了提前买好的那张动车票,先斩后奏又软磨硬泡地跟带队教练磨了半个小时。

教练最后终于被磨得松口放人,倒不是因为他好说话,而是祁斯白在他带的一众竞赛生里一直就是最特立独行的那一个。成绩最好、十分懂事偶尔又调皮捣蛋的学生在老师那里总有些任意妄为的特权。

祁斯白坐的航班在北城落地是五点整,他在六点半前拖着个行李箱咕噜咕噜走到小区楼下三单元门前,用江逾声给他的门禁卡嘀一下刷开单元门,走到那扇熟悉的门前,发现猫眼里黯淡无光。

他敲了敲门,半晌,没有应声。

书包里有江逾声家的钥匙,但祁斯白没去拿。他把行李箱推到门前,往上一坐。

这天是周五。祁斯白看着楼道里的声控灯噗一下熄灭,周围重新回归黑漆漆的一片,一瞬有些后悔没提前跟江逾声说。

几乎是他这念头刚冒出来,外面的单元门忽然吱扭一声响了。

祁斯白眨了眨眼,听着脚步声一点点近了,停在楼道内的钢化防盗门前。

又是吱扭一声,伴着塑料袋呲呲啦啦的摩擦声,钢化门被推开,江逾声提着个物美的白色购物袋一脚迈进来,而后,直愣愣地顿在了原地。

祁斯白扭头看着好久不见的人,一时间觉得流窜在四肢百骸间的某种莫名渴望和想念都得到了慰藉。

他半坐在行李箱上,腿在空中愉悦地晃荡了一下,朝江逾声弯着眉眼笑,“不是说要给我补过生日吗?我就提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