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声站在门框处,把一件什么东西很快地放到祁斯白捧着的短袖短裤的最上面,短促地解释说:“新的。”

祁斯白垂眸看一眼,不愁了,后知后觉地一挑眉,看他,“你刚故意给我漏这么一件?”

其实不全是这个原因,但江逾声弯了下唇,没回答,只轻飘飘说:“你也没跟我要啊。”

祁斯白笑着啧一声,把人推了出去。

洗完澡,祁斯白打开门,热腾腾的雾气从卫生间内涌出。江逾声从门前经过,拿着自己的换洗衣服,顺口和他说:“床上有平板,你无聊就玩会,眼镜也给你放床头柜了。”

江逾声说完这么一句寻常又生活气的话,就进了他刚用过的卫生间。

祁斯白心里感觉有些微妙,又有点新奇。他在卫生间门站了几秒,才拐个弯,走到江逾声床前,有点手足无措地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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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声洗完澡出来时,祁斯白正靠在床头,戴着眼镜,拿着电容笔在平板上飞速写着什么。

大概是对哪道题忽然有了什么新的灵感。

江逾声走到衣柜处,停下脚步,看着祁斯白。

祁斯白不怎么穿黑,而此刻全身都穿着他的黑灰色衣服,宽宽松松,将整个人都衬得很柔软。斯文又冷感的细框眼镜挡不住他身上朝气又招摇的少年气,他唇角弯着点笑,眉眼认真又专注。

屈起的小腿白晃晃的,脚趾踩在深色床单上,蜷着,显得有些孩子气。

江逾声本来不想打断他算题,但一时没忍住,走过去,帮他开了盏床顶灯,而后在他身边坐下。祁斯白坐得稍微靠里,床沿正好够江逾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