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句的话音很轻,祁斯白几乎没有听清。

两人推门进去时,包间里正聊得兴起,牧阳成转头看到他们,笑着招呼了一声,说:“诶,我正跟薛远讲你俩的事呢。”

薛远想申的几个学校到这两天也都申得七七八八了,就等申请结果,现在也算暂时可以歇一口气,所以牧阳成抖搂抖搂,把自己憋了好几个月的八卦一股脑都讲了出来。

薛远听得一愣一愣的,时不时就看一眼一旁凑在一起、拿着平板加菜的祁斯白和江逾声——

听牧阳成这么一说,好像是能看出点什么,但又不很明显。毕竟,这两人从很久之前,就已经是这种亲近到旁若无人的相处方式了。

等到服务员给他们端上前菜,铁板烧的师傅进来,拿着煎铲开始做正菜时,牧阳成已经从上学期江逾声刚转来时的蛛丝马迹,讲到了冬令营结束那晚两人在聚餐中的暗潮汹涌。

故事从头到尾讲完,提到过好几次某知名粉丝暮归。薛远好奇,多问了几句,牧阳成就开始胡诌着科普起来。越说越离奇,说到“前任”和祁斯白因为人声音好听而任人花言巧语时还刻意压低声音,生怕被江逾声听见似的。

祁斯白听不下去,欲言又止几瞬,侧头小声问江逾声:“要不要跟他们说,你就是暮归?”

江逾声却听得认真,经牧阳成提醒,轻拧着眉问祁斯白:“要是我不是暮归,你也让人那么跟你说话?喊你宝贝,给你发那种表情包?”

“……是你跟我说的,粉丝管喜欢的人叫宝贝很正常啊?”祁斯白无语凝噎地看了江逾声片刻,乐了下,“后来我说那么叫不太好吧,你又不听。我想着你肯定管一堆人叫这个啊,就没跟你计较。”

“肯定?”江逾声笑着蹙眉,“我之前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祁斯白觑他一眼,玩笑道:“仗声欺人的小粉丝吧。”

江逾声笑了下,又听牧阳成有模有样地讲了会,才打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