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上。
祁斯白懵了一瞬,没坐稳,整个人又晃了一下。
江逾声扶在他腰间的手没松,他自己也忙用手撑着柜面,往里挪了挪。
祁斯白双腿很自然地岔开着,保持平衡。于是江逾声又往前进了半步,走到柜前。两手随意撑在柜子上。
祁斯白的呼吸有些乱。腰间被江逾声碰过的地方后知后觉地开始发烫。
他算是坐在高处,但柜子并不高,他只比站在身前的江逾声高了一点。这样轻微俯视的角度,不知怎么,让他莫名有点紧张。
他垂眼和江逾声对视,一直望到他那双幽黑深邃的眼眸深处。
依旧是平常冷冷淡淡、有些酷的模样,但因为穿着西装,衬衫和领带将人衬得更英俊和凌厉,也将他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衬得更蛊人。
那双看着他的眼睛好似深不见底。在漆黑的潭中,祁斯白看到了自己。
江逾声本来是端着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子。但到这会,那点情绪又散了。
他轻微仰望着眼前的人,抬起一只手,触碰他的脸。带着珍惜的意味。
祁斯白的睫毛颤了一下。
江逾声很缓慢地摩挲他的下唇。
祁斯白觉得嘴唇开始有些发热,麻麻痒痒,像微弱的电流从四肢百骸、从十指指尖蔓延着传至心脏。
江逾声又蹭了一下他的唇瓣。他像被烫了一下,脚趾都蜷缩起来。
江逾声松开手。
祁斯白在那一瞬感觉到怅然若失。
他下唇被蹭得泛红,微张着唇,眼神有些破碎地看着江逾声。
“祁斯白。”江逾声低低地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