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白像是被自己逗乐了,忍不住抬头,朝站在旁边的江逾声笑:“是不是只有我们这么无聊?大早上的,估计连它们仨都在心里骂:两个扰人清梦的神经病。”

江逾声将祁斯白从地上拉起来,看着熹微的晨光逐渐漫进他褐色的眼底,看他朝自己笑得眉眼飞扬,忽然就往前一步,拥住了他。

祁斯白“诶”了一声,笑着抱回去,双手从江逾声敞开的羽绒探进去,搭在他的毛衣上。

两个人隔着半敞的羽绒,软软乎乎地抱在一起。

抱了会,祁斯白忽地动了动鼻子,在江逾声脖颈间嗅了嗅。

江逾声有点痒,缩了下肩,笑了下,说:“别闹……”

“真的很好闻。”祁斯白坦然又纯粹地夸奖完,又有点不好意思,不知怎么想的,脑子一抽,就把脸埋了上去。

他温热的气息便断断续续都扑在了江逾声的侧颈上。

江逾声被祁斯白蹭得,额角的筋都抽了抽。半晌,他忍不住把人推开一点,终于解放似的,很轻声地叹了句:“……牧阳成怎么会说你迟钝。简直是……”

祁斯白搂在他腰上的手一僵,反思了自己一秒,“……什么?”

江逾声笑了声。这怎么形容。他懒声玩笑道:“……我怕被你折磨死。”

祁斯白眨了下眼,不懂就问:“我为什么要折……磨你。”

话音渐弱,祁斯白隐约觉得这话好像不大对劲。他下巴一直搭在江逾声肩上,一转头,贴在江逾声耳后轻声说:“不是,我是想说,哪种折磨……啊。”

最后一个啊字干巴巴地落下,两人又是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