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白听到这消息时,其实松了口气。但过了半分钟,他又忽然侧头看一眼江逾声,心底的情绪古怪又酸涩,但还是忍不住,语调直愣愣地问了一句:“珹哥……跟他朋友走了?”
江逾声瞥了眼那条消息,淡声说:“可能吧,他没说。”
祁斯白犹豫片刻,很隐晦地暗示:“你不……问问?”
江逾声不明所以,“问这个干嘛。”
“……”祁斯白抿了抿唇,有些怪异地觑他一眼,扭过头,不再说话。
这晚集训,祁斯白大半个晚上都在垂着头神游。好在因为明天就开始封闭,教练们这晚似乎有意让大家放松些,没上课、考试,也没喊人到前面黑板讲题,只是各自做题。
陈老溜溜达达几次绕到祁斯白身后问他做得怎么样,都被他拿下午做好的那套题糊弄了过去。
静不下心做题,又一直处于焦虑烦躁与混乱不堪的状态。好不容易熬到下课,祁斯白和江逾声一起一路无言地往家走。
期间祁斯白好几次忍不住,想拽住身边人跟他对质:我知道你是j了。
可然后呢,他想得到什么回答。
他在意的其实也并不是江逾声是j这件事本身。可再往深了说,不就又……牵扯到喜欢这件事。
走到单元门前,江逾声终于忍不住说:“你今晚状态一直都不太对。”
祁斯白脚下一顿。
“是不是怕叔叔阿姨还是对你这成绩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