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声的手背在身后,牵了下祁斯白同样放在身后的那只手的食指,晃了晃。

祁斯白回神看向陈老。

陈老笑笑,捏了捏祁斯白的肩,“第一名,感觉如何,祁神?”

祁斯白顿了顿,很不给陈老面子地发出了一声不怎么优雅的:“……我靠。”

下课几分钟,楼道里渐渐热闹起来。他们这处角落的空气却突兀地凝滞了两秒钟,才猛地爆发出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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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赛排名公布后,好多人来祝贺,几个任课老师都在班上笑眯眯地鼓励了大家一番。

有一阵子没联系的随珹也给祁斯白发了微信,恭喜他和江逾声后,说他月底校庆日要回九中,问他和江逾声有没空,请他们吃饭。

校庆日正好在期中考后,祁斯白问了江逾声,就开心地应下了。

省队名单公布后,三个年级统一的竞赛集训只剩九人。

高三年级的期中考也越来越近,不管是集训还是课内任务都越来越重,不过对祁斯白来说,没有更累,也没有更轻松,好像和一个月前没什么太大差别——

严格说,还是有一点的,比如,他对自己和江逾声之间好像有了一些新的认知。

说不上是什么时候开始,可能是十月的某一天,他趴在课桌上睡觉,肩上搭着每天中午都被他据为己有的江逾声的风衣外套。

从午觉中醒来时,发现江逾声在玩他额前的几根碎发。他睡眼惺忪地看过去,江逾声也正垂眼看他。

北城的天已经开始转凉,教室的窗子开了一条小缝。白色的薄纱窗帘被风卷得一下一下飘动,淡淡的凉意涌进屋里,拂在人脸上,带来一点午后的平静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