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到周五的晚自习,他和江逾声都会一起待在四层的会议室。周一三五是上课、做题和讨论,周二四就是一起写作业。
周六傍晚上完竞赛加训的课,祁斯白在自己柜子处收拾完东西,背着死沉死沉的书包去找江逾声。
临到江逾声柜子旁,就看见江逾声单肩背着书包,一手提着校服外套,一只胳膊搭在半开的柜门上,正在打电话。
祁斯白脚下刻意发出一点响动。
江逾声听见了,回过头,无声地用口型跟他说:“等一下。”
祁斯白点点头,看他动作有些别扭,顺手帮他拿了下外套,而后就靠在一边,听他和电话那头冷冷淡淡、断断续续地说话。
“不用了。”
“我不要。”
“您的也不用。”
“有存款,够高三花。”
“我有钱,”江逾声冷淡的口吻里透着重复多次导致的一点不耐烦,最后说了一句拜拜,挂断电话,结果一抬头,看见祁斯白眼里带着点笑。
江逾声一顿,“……怎么了?”
祁斯白轻咳一声,将外套递还给他,右手在耳边比了个打电话的动作,学着他的样子沉声说:“我有钱。”
“别打趣我……走吧,”江逾声笑了声,捏捏祁斯白的后脖颈,随口解释:“我妈的电话,她人在国外,前两个月知道我跟我爸闹掰了,又知道我接家教,才要给我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