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声轻轻笑了一声,哄人似的应:“嗯,等你罩我。”

他搭在祁斯白肩上的手顺势动了下,有些凉的指尖拨了一下祁斯白的耳垂,又抬起拇指,两指很轻地拈了一下。

而后,他忽然有点意外地发觉,刚刚还一脸豪气自称过哥的那个人,这会儿耳后已经渐渐泛起了红,眼睫混乱地颤动了好几下。

-

对大部分数竞生来说,考完这场试,三年的竞赛生涯也算是画下了一个完美的句号。下一次再接触竞赛题,可能就是明年高考后的各高校自招考试了。

不过为了后续估分,也为了出分后有问题能够和数学会申诉,众人下午三点还要回学校,复写自己的答案。

七中正门门口堵得水泄不通,许璇打电话给祁斯白,让他和江逾声从侧门出去。牧阳成也几乎同时接到自家母上大人的电话,说她车停在侧门,和祁斯白妈妈在一起。

两车一前一后回到九中附近,两位家长带着三个男生一起在校门外的一家家常菜饭馆吃了顿热热闹闹的午饭。

期间,两位女士说说笑笑,偶尔扭过头来关心关心这三个历完大劫、埋头大口干饭的小孩。

许璇对祁斯白是打趣调侃偏多,对着江逾声却是温温柔柔地笑着说话。而两位女士也总会被江逾声哄得眉眼弯弯、笑声连连。

江逾声大概是不习惯面对妈妈们这个年龄段的女士,有些微不可察的无所适从,祁斯白在一旁看出来了,既觉得有点新奇,心底又因为他这点无所适从而变得有些软。

在祁斯白看来,江逾声身边流动的空气好像总是冷冷淡淡、拒人千里的,眼前这种平淡而温暖的亲和很少出现在他身上。

牧阳成在旁边看了会,半开玩笑半吃醋地扭头和祁斯白控诉:“怎么好像咱俩都是捡来的,江逾声才是亲生的?我妈也就算了……阿姨以前明明最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