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窗台大概是有人定期清理,上面只堆了四五根笔。不知道其中有几根,是今天的考生不小心掉在上面的。

江逾声顺着祁斯白的视线看去,一顿,有点惊讶,“你记得?”

两年前,祁斯白就是在这里,不小心把江逾声带的唯一一根签字笔撞到了那处窗台上。

祁斯白探身端详他的神情,挑眉问:“你这什么表情……记仇啊?”

身后人群不知怎么又前后推搡起来,两人被推了几次,也就跟着人潮继续往前走。

江逾声抬臂帮他挡了一下身后的推挤,笑着看他:“对啊。记得你那天两次撞到我身上。”

他说的话好像是在声讨什么,话里的笑意又是揶揄的意味。

两人往下走了一层,看到了在一层楼梯口彷徨找人的牧阳成。牧阳成好不容易看到他俩,抬手扇了扇风,感慨道:“我去,这人也太多了……”

绕出一层的楼梯间,牧阳成正要往正对着的大门口走,祁斯白忽然提议说:“去侧门看看?”

牧阳成脚下猛地一个刹车,眨眨眼,心说这也不是第一回 来七中了,考完试还要观光一下人家的教学楼吗。

不过他倒也无所谓,就扭头去看江逾声。

然后他就看到这俩大佬在簇拥推搡的人潮里莫名其妙地对视了两秒,江逾声忽地弯弯唇角,说“好”。

祁斯白逆着人流,和江逾声一起又重新走了一遍两年前一起走过的那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