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模拟考需要在前排端正坐好,其余时间,陈老对纪律的管理很松散,众人都是凭心情,零零散散地分布在教室各处。
大部分人都把成摞的竞赛书和试卷、草稿纸放在教室里,也不搬来带去,整天就在教室里扎根。
牧阳成在某一天早晨又提早了十分钟到校。他七点零五时一脚踏进教室,结果一侧头,发现祁斯白和江逾声还是雷打不动地在他之前就出现在了教室里,正在教室后方阶梯座椅上,前后排坐着,各自刷题。
“你俩是不是太卷了??”牧阳成蹭到祁斯白身边,看看他一大早就写了满篇的草稿纸,感慨:“祁神,你是想偷偷学习,然后卷死我们所有人吗?”
祁斯白笔尖不停,没带脑子地“嗯?”了一声。
牧阳成继续说:“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祁斯白又埋头唰唰写了两行式子,才抬头,“哪道题?”
“……”牧阳成扶额,沉默了一秒,好奇地问他:“我就想问,你真的是每天都学得特别快乐吗?”
祁斯白握着手中的笔转了两个圈,“……我记得,竞赛封闭前你沉迷了好一阵那个什么……”
“黑魂3?”
“嗯,好像叫这个吧。让你连着玩它一个月,每天早八到晚十,你快乐吗?”
“我是找虐吗?”牧阳成乐了下,想了想,“……我可能会玩到吐吧。”
祁斯白耸耸肩,指指自己眼前的题,“嗯,我已经差不多是这个状态了。”
“……这样的吗?”
牧阳成苦中作乐地想,原来哪怕是喜欢数学的大佬也会学到痛苦啊。他转过身,手握成拳递到江逾声桌旁,一副采访的架势:“江神呢?”
江逾声的视线从祁斯白身上收回,弯弯唇角,回答牧阳成:“我一直没觉得竞赛有多大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