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白停顿一瞬,觉得自己腹肌的尊严受到挑衅,气笑了,“不是,你那都不是摸,你那是捅啊。”

小插曲过去,那帮男生依旧在门前草地旁胡闹。祁斯白绷紧了腹部,一手按在腹间检查,一扭头看见江逾声在笑,一顿,问他:“笑什么……”

江逾声看他一脸较真,摇了下头,带着一点未消的笑腔,不怎么有说服力地否认:“没。”

祁斯白不服气,“你不信?我真有……”

他下意识想去握江逾声的手,给他证明一下。但不过犹豫一瞬,脑中这想法就偃旗息鼓。

握着人手去摸自己的腹肌这个动作……虽然没什么。明明没什么。大家都是男生。

但一抬眼看见江逾声那张冰冷中带一点酷的脸,他忽然就住手了。也说不好是觉得自己这动作有点流氓和冒犯,还是……总之,就下不去手。

江逾声看祁斯白右手还在自己腹上摸索,有点好笑地扭过头,随意瞥了眼在他身后还打闹着、差点撞到他后背的几个舍友,稍微把他往自己这边拉近了一下,才说:“嗯,信。你之前打完球在卫生间换衣服,不还让我帮你擦过背吗。”

祁斯白迷茫地开始回忆。

擦背?他为什么让江逾声帮他擦……

脚下嘎吱一声,踩到木枝。祁斯白恍然间想起来——

不是。

……他当时为什么能在卫生间,湿漉漉光着上身,冠冕堂皇地杵在不过认识了一周的江逾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