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老和祁斯白闲聊时就聊到过,他很喜欢教竞赛班的学生。

他们竞赛班虽然看似竞争和压力都很大,学习任务也很苦,但班里反而大部分都是挺乖挺单纯的小孩,可能闹闹腾腾、偶尔不服管教,但从来不吝于和同学讨论分享,没那么多计较,就是大家一起熬一起拉扯着,走过了竞赛这漫长又短暂的两三年。

祁斯白撞了下江逾声的肩,指了指前面的人群:“高三开始就不走班了,前面这帮人就是你未来一年的同班同学……嗯,可能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融入他们了。”

江逾声一顿,淡声笑:“那确实是……傻了点。”

祁斯白一下笑出声来。

因为判卷时间紧张,所以讲评试卷的那两天,老师们都只来得及匆匆判出自己任课那班的成绩,没进行整合,有的科甚至连小分都没加和,年级也就没公布年级的总分排名。

没有总分排名影响心情,整个高二年级轻轻松松地歇了个周六,就在周日一早六点五十前,陆陆续续到校门口集合。

祁斯白背着包、拉着行李箱往学校走,远远地隔着一条马路,就看见校门口前停了长长一列的大巴车,像极了以往春游秋游的时候。

他赶到校门口时六点四十五,数竞班已经排成一列往大巴车那边走了。

他匆匆追上,把行李箱放到车下的物品间里,坠在队伍末尾往车上走,走到中排,看见牧阳成,刚要跟他打招呼,视线一移,发现牧阳成身边竟然已经坐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