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白愣了愣,“你怎么在看竞赛?”

他刚刚看书的间隙有往江逾声那个方向看过几眼,有时候桌上翻开的是课本,有时候是竞赛书。他以为江逾声只是……随手翻一翻而已。

江逾声收回手,刚要说话。

祁斯白看着江逾声写在书上的笔记和草稿纸上密密麻麻的推导过程,又回头看了眼自己桌上放着的东西,忽然说:“你别告诉我,你也是那种……复习周一如既往刷竞赛,复习个期末就当是休闲放松的那种选手?”

江逾声被他这“休闲放松”的说法逗笑了,想了想,淡声解释:“我之前有半年没怎么碰竞赛,跟你们差了点进度,在补。”

祁斯白看江逾声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捂住自己的小心脏,蔫了吧唧瘫回桌上要刷自己的物理题。

一提起笔,才想起江逾声刚要问他题来着,于是又往江逾声那边挪了挪,下巴搁在江逾声的手旁边,闷闷地开口:“哪道题?”

江逾声报了一个题号。

像是觉得祁斯白那样子挺好玩,他伸出手指戳了下祁斯白颊侧那个若隐若现的酒窝。

祁斯白就着下巴抵着书桌的姿势,作势要咬他。

江逾声翘了下唇角,逗猫似的,又探出手指戳了一下。

祁斯白挑挑眉,被他激起了斗志,猛地转头一咬,竟然真咬到了江逾声的食指指尖。

一时间,两人都顿了一顿。

江逾声的眼神在祁斯白的唇上落了一瞬,又挪开,指尖是有些软、又温热的触觉。

江逾声的手刚洗过凉水,手指指尖冰冰的。祁斯白像是被江逾声指尖的温度冰了一下,讪讪松开口,从一旁唰唰抽过两张纸巾,盖在江逾声那根被他咬过的手指上,还顺势往下压了压。

江逾声回过神,哭笑不得地看着那两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