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抱着要进省队、国家队或者是想拿到高考降分的目的,众人都在数竞这个并不轻松的泥潭里摸爬滚打挣扎了三年。到现在就剩最后半年时间,每个人都想要对得起自己。

江逾声听到祁斯白叹气,指尖翻过一页书,忍不住笑了一声,“怎么了?”

“还有好多啊,但我现在已经感觉……”祁斯白泄愤似的将额发往上抓,看向江逾声,“这知识吧,它不进脑子啊!”

江逾声看着祁斯白,一时间没说话。

祁斯白手上忽地一松,额发柔软地耷拉下来。他把还翘在上面、被他抓得和呆毛似的几根头发又弄了弄,“……干嘛,那样很难看?”

“不会,”江逾声淡然地错开眼神,看回手边的书,“把头发全抓上去,露额头,也挺好看。”

“……哦。”祁斯白顿了会,才想起自己刚刚在叹什么,于是又哀嚎了一声,整个人瘫在课本上,“啊——扶朕起来,朕还能学。”

江逾声听祁斯白说得惨惨戚戚,起身到他旁边看了看。祁斯白还趴在桌上,只转了下头,眼巴巴地仰视江逾声。

江逾声顿了顿,从祁斯白手里接过笔,又从一旁随手抽了张白纸,俯身一边画思维导图,一边给他梳理前后几个单元的联系。

祁斯白狗腿地帮江逾声把椅子拉过来放在身旁,拍拍椅子,“江老师,来来,坐着讲。”

“……”江逾声觑他一眼,坐下了,语速不减地在纸上写写划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