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好少,”祁斯白回想着, 说:“比当年跟我爸妈来这小区看房时候看的样板间还干净。”
江逾声笑了下,随口说:“就我一个人住, 又不住多久, 也没什么东西好放的。”
祁斯白忽然看他一眼, “租到明年高考?”
“嗯。”
祁斯白轻轻“哦”一声,点了下头。
墙边是两张长书桌拼在一起, 桌面足够大。江逾声将祁斯白的书包放在桌上, 又把祁斯白面前的椅子从桌下拉出来,顺口问他:“你来的时候, 祁奶奶在散步吗?”
“我们散完步一起回来的,她回家,我就过来了。我奶奶心脏不太好,医生让她坚持体育锻炼,所以我每天都陪她散散步。”
祁斯白原本拉开了书包拉链,在课本之间挑挑拣拣待会要先复习哪一科,挑了两秒,忽然笑了下,扭头跟江逾声解释。
“她以前不常运动的,后来开始动了呢,喜欢上散步,又容易动过头。医生让她适量运动啊,结果她经常快得,我在后面跟着都要喘气。”
江逾声嗯一声,坐在一旁专注地听他讲。
祁斯白对上江逾声漆黑如潭的眼睛,手上动作顿了顿,也不扒拉书了,抱着个书包、下巴垫在上面,有一下没一下地跟他讲。
“三年前有一次,她冠心病突然发作了……大半夜四五点的,起夜上卫生间再躺回去,忽然就不舒服,又是出汗、又是恶心要吐,还有点说不了话。”
“那之前没发作过,我们都不知道。那天凌晨,幸亏我妈睡得轻,不知道怎么就醒过来、听见卫生间的动静,出来一看,吓得马上就要叫救护车来。”
江逾声点了下头,示意自己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