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阳成听得目瞪口呆。祁斯白其实刚刚来的路上碰到江逾声,已经听过一遍这些短信内容了,这会再听,还是忍不住笑。

闲聊几句后,三人也就进入正题,开始各自自习。

不是平时上课,教室里又没其他人,他们一人就能占上三个桌子,放书包和外套占一个,拿出来翻过又没装回书包的书又能占上一个。

自习到十点半时,牧阳成说要去自动售卖机那里买袋薯片,结果后来也不知道又晃悠去哪个教室串门了,十来分钟都没回来。

祁斯白写完一个单元的物理练习题,站起来伸了下懒腰,拿着水杯要出去接水。路过江逾声那桌时,无意间一瞥,惊了一下。

“你怎么……”祁斯白不怎么讲理地探身去攥住江逾声飞速计算着过程的右手,“都写到这里了?作业不是才留到上上个单元?”

江逾声停下笔,任祁斯白拿过他练习册,哗哗往前翻着,确定他是不是真的都写完了。

他把祁斯白那个随手一放、这会快碰掉了的水瓶拿起来放到桌子内侧,之后便往后靠在椅背上,好笑地看着祁斯白。

这个年纪的男生,个子蹿得很快。一米八好几的身高,胳膊长腿长的,很多人都不喜欢规规矩矩坐在课桌前。

江逾声坐姿还算规矩,但这时候侧身和祁斯白说着话,一条腿屈在课桌底下,另一条腿也是随意岔开了,半横在过道中间。

祁斯白俯身看着江逾声的练习册,越看凑得越近,右腿干脆还屈了膝,跪在了江逾声坐着的椅子边缘借力。

江逾声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着眼前人莫名地把自己挤到了他两腿之间,维持着这么一个说不上是暧昧还是亲昵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