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白的视线不知怎么就落在了江逾声的唇上——他唇瓣有些薄,唇色原本很淡,这时候被水沾湿了,晕着一层淡淡的光,让祁斯白觉得他周身气质都没那么冷厉了,反倒透着几分……柔软。

不过。柔软是形容一个人气质的词语吗。

祁斯白恍了下神,觉得自己的形容词储备机制有些宕机,干脆不再想了。

他抬眼和江逾声对视,又往江逾声那边走近一步,好学地问他:“什么东西不对劲?”

江逾声顿了几秒,“你不介意我这么喝你的水?”

江逾声的声音压得有些低,尾音又轻飘,祁斯白被他的嗓音蛊得莫名有点脸热,想指责他能不能好好说话。

话快要到嘴边,他才反应过来江逾声问了什么。

“不会啊,这有什么好介意的,”祁斯白说着,忽地醒悟过来,乐了下,“你刚刚想说喝同一瓶水这事?这个挺正常的吧,我和你不也会喝同一瓶水?”

祁斯白说完,就又把那瓶开了盖的矿泉水拿回手里。

江逾声看着祁斯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热才有些泛红的脸,和那双亮亮的、直直看着自己的眼睛,失语一瞬,又被他看得心里一荡,有些匆忙地错开眼神,还往后退了半步。

江逾声被祁斯白噎得思绪都断了,还来不及再说什么,上课铃已经打响。

祁斯白拿着水就匆匆往教室跑,而江逾声脚下一顿,才想起,手中这瓶没打开的矿泉水,他原本是准备递给祁斯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