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白进中厅玻璃门收拾了东西,去307和拿了书包出来的江逾声碰面,两人从一众熙熙攘攘的家长人潮中挤过,一直到走出校门,才感觉摆脱掉高中楼里那股家长会带来的隐隐躁动。

一路往家走,江逾声跟祁斯白说什么,祁斯白都接话。但江逾声一旦不开口,祁斯白能走大半段路都不吭一声,好像在认真看路边驶过的车,可其实只是在出神发呆。

平常话挺多的人突然闷起来,祁斯白知道江逾声不可能没察觉。只是他实在有点心不在焉,提不起兴致说话。

到小区单元门前时,江逾声忽地叫住祁斯白。

祁斯白脚步一顿,回头看他,“怎么了?”

江逾声两手放在裤兜里,单肩背着包,站得悠哉又挺拔。

他笑了下,好整以暇地提醒祁斯白:“祁神,今早答应我的……忘了?”

祁斯白看着江逾声唇边那点笑,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笑着睨他:“……江神,你好无聊。”

“那你昨天也好无聊,”江逾声说,“你不仅无聊,你昨天摸完我就跑了,你还……”

祁斯白听不下去了,哭笑不得地走回江逾声身边,“摸!让你摸,行了吧。”

他两手揣在外套兜里,朝江逾声扬了扬头。这个动作下,他的脖颈很自然就被送到江逾声的视线之下。

江逾声直接将手臂搭在祁斯白肩上,手绕过他脑后,圈住他脖颈,将人带近了些。

天有点凉,江逾声的指尖也有点凉,轻轻摩挲过祁斯白脖颈,逗猫似的在他喉结上刮了两下。

祁斯白努力忍了忍,还是忍不住痒,缩了下肩,笑着攥住江逾声那只为非作歹的右手手腕。

下一瞬,他就听江逾声在他耳边轻声问:“怎么了,回来一路都魂不守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