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跑,慢慢走的。要不整个年级三百多人,也没法一起走完啊,何况还淌河呢,”祁斯白回想了下,“牧阳成当年还带了好大一袋零食,边走边吃,过河的时候差点摔了都不肯撒手。”

江逾声挑了下眉,“……难怪他就记得拉练是去野炊了。”

祁斯白不知怎么被戳中了笑点,歪着头笑起来。

他胳膊肘支在靠近江逾声那边的扶手上,江逾声又靠得近,所以他笑得好像整个人都倒到了江逾声身上。

江逾声隐约瞥到台上的宋老师好像往这边看了两眼,拿手掌抵了下祁斯白的头,“这么好笑?”

祁斯白抿了下唇,摇摇头,又笑了会,才转开话题:“快期末了,你那家教还接着做吗?”

“次数可能会减少。一般到考试前,他们复习都手忙脚乱,我主要就负责答疑和帮忙整理重点。”

“不会耽误你复习?”

江逾声顿了顿,说“不会”。

祁斯白回忆自己以往每次考前复习的刺激情形,有点不信地觑了觑江逾声,“虽然不上竞赛课了,但陈老还是会布置任务,只是周末不考试不讲课而已。”

江逾声任祁斯白看了两眼,忽地又凑近过去,低声问:“祁神担心我复习不完?”

祁斯白知道江逾声在揶揄,抬手想去推他的脖颈。

手胡乱推搡过去时,他指尖恰好摁在江逾声脖颈上那处凸起的喉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