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声觑他一眼,“你来?”
祁斯白闻言,很轻微地愣了下,笑说:“这都要谦让啊?”
江逾声直接把球传到他脚下。
祁斯白抬眼扫了下等球那俩哥们的方位,一记脚内侧传球,将球送了出去。
动作还算标准,就是失了准头,足球骨碌碌地往直道的方向偏。
其中一个忙跑出去迎自己的球,另一个认出自己刚刚叫的“哥们”是谁,笑着喊:“哟,谢谢祁哥,和旁边那——”
那男生忽然卡了下壳。
那不是——
“哦豁!我靠,那不是祁神的小……唔唔唔!”那男生手上还指着江逾声,猛地就被接完球跑回来的男生捂住了嘴。
江逾声远远地朝他们俩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江、江神好!哈、哈哈——”
祁斯白都没来得及不好意思自己在江逾声面前人菜瘾大。
他瞄了下江逾声的神色,觉得有点好笑,但没说什么。江逾声都不知道刚刚那哥们要管他叫什么,就跟人打招呼。
江逾声翘了下嘴角,看祁斯白一眼,也没说话。
走进操场主席台下的大门,两边都是幽深阴凉的长廊。穿堂风将主席台背面的淡淡花香带到了操场内侧。
初夏的风轻轻拂在颊侧,让人觉得惬意。祁斯白带着江逾声右拐,下了三层台阶,走进凉爽到有些阴森的半地下楼道。
地下室特有的塑胶味道从一扇扇将掩未掩的钢制双层防盗门里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