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白:“啊?”
江逾声嗯了声,“你跟他说我去就行。”
第二天一早,又是一周两度的语文早读。语文教室里的抄作业之风经久不衰,牧阳成等人也乐此不疲。
不过这一次和以往不同的是,牧阳成还没来得及借祁斯白之便获得课代表桑女神的作业首抄权,江逾声就从书包里拿出语文作业,状似无意地问牧阳成:“作业是早读交吗?”
“不用,待会语文课交,”牧阳成愣了一瞬,眼里忽然放光,“江神!打个商量?”
江逾声把作业放在桌子上,看向他。
教室里冷白的灯光从头顶打下来,将江逾声病后初愈而显得苍白的侧脸勾勒得冷冽又淡漠。
其实江逾声看人的目光一向冷冷淡淡,不相熟的人被他这么一看,很容易就不敢再开口。但牧阳成说不准是因为和江逾声吃了两顿饭的缘故,还是因为祁斯白,他在江逾声面前不怎么会犯怵。
“有三道题不太会做。”牧阳成朝江逾声嘿嘿傻笑,意思很明显。
江逾声于是平和地把作业递了过去。
牧阳成勉强淡定而克制地说了声谢谢,内心已经兴奋不已、泪流满面、热泪盈眶。
天知道他偶尔听人聊闲话说他和祁斯白关系好是为了抱大腿时,他有多冤。至少就作业问题上,他从没抱成功过啊。
而今,江大佬的到来让他看到了美好的希望。真感动。
祁斯白踩着七点二十九的极限时间冲进教室,坐到了江逾声旁边、牧阳成帮他占的座位上,而后伸手戳了戳牧阳成的背,管他要作业。
牧阳成最后抄完两句话,就把手里的作业递到后桌上。
祁斯白提起笔正要抄,半陌生半熟悉的字迹让他笔尖一顿。
往上扫了眼姓名那栏,是潇洒又工整的“江逾声”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