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白拎了垃圾袋说:“我走了。”

江逾声站在餐桌旁看他,指尖无意识地敲了两下桌面,淡声问:“不坐会儿?”

祁斯白愣了下,“我之前怕你自己一个人在家,病得人事不省都没人知道,就过来看看。你没事就成,我呆这干什么。”

江逾声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地看祁斯白侧身拧了下门锁,没拧开,又转过身来,“诶,江逾声,你家门怎么开啊。”

“我来吧。”

玄关这一处有些窄,祁斯白还没来得及往一旁让,江逾声已经走到他面前,探身去开被他挡在身后的门锁。

咔哒一声脆响。

门应声而开。

两人的脸贴得有些近,近到祁斯白可以感受到江逾声些微灼热的呼吸。

祁斯白皱了下眉,往后退开一点,半仰头看他,“有点烫啊,你烧多少度,待会记得按说明吃药。”

“上午量是三十八,现在应该退了些。”

江逾声往后退开半步,看着他。

门旁光线昏暗,祁斯白褐色的眼珠也像染上一层深色的雾,眼神幽深又认真。

江逾声手指下意识蜷缩了下,无措似的揣进裤兜。忽地,他低声说:“好久没听人叮嘱我要记得吃药了。”

祁斯白犹豫了下,问:“你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