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真是……在做家教。

祁斯白心里冒出一点微妙的感慨——

江逾声看着一副对什么都平淡冷漠的性子,竟然也会叛逆到搬出来自己住这个地步。

祁斯白之前就见识过牧阳成高一时的叛逆,离家出走来祁家住了两周才消停。他也听过不少朋友讲自己跟父母闹过什么龃龉。

很奇妙的是,从他记事起,到如今高二,他和家里几乎没有过什么大矛盾。

牧阳成和薛远都纳闷说,他祁斯白一个在学校那么无法无天的人,竟然没有叛逆期,也是奇怪。

祁斯白当时笑说:哎,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妈,开明得过了头。刚上初一,我妈就八卦过我和班里的小女生,我不写作业他们也从来不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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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有语文早读,祁斯白踩着七点十八的极限时间冲出家门,七点半时正正好踏进语文教室,气喘吁吁。

语文老师正站在门边,瞪他一眼,“赶紧找地方坐!”

年级的语文早读按语文分班安排了教室,但座位就没什么规定。

祁斯白大咧咧笑着跟老师问了个好,视线在教室里环视一圈,找到了靠窗那角朝他小幅度挥手的牧阳成。走过去坐下,拿出早读教材和偷偷藏在教材下的数竞答题纸,他又朝四周看了几眼,却没看见江逾声。

“江神还没来呢。”牧阳成凑祁斯白耳边小声说。

凑得太近,热气呵在耳边,祁斯白有点嫌弃地把牧阳成推远了些,又垂眼看了看自己的答题纸,小声嘀咕:“这人,说话不算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