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判到你的没?你这次分应该挺高啊,最后一道几何都能做出一半……诶!周六没来得及问祁神呢,我怀疑他整道都做出来了。”
“那是一道冬令营的题,步骤特别长,整道做出来就夸张了吧,”荀明杰踢了踢脚下人造草坪上的石粒,“我那天看到他答题纸,就写了一面。”
“祁神指不定又想出什么巧妙做法呢,”荆炎彬刚一回头,隔着荀明杰冷不丁看见祁斯白,惊了一下:“——哎我的祁!吓我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
祁斯白朝荆炎彬和荀明杰笑笑,把拉至衣领的拉链往下扯了扯,“刚刚出门看错时间了,以为要迟到,我一路骑车飙过来的。”
荆炎彬乐了,“我说呢,难得看你到这么早。”
队伍前突然骚动起来,高二年级的队列之间轰传起一阵喧嚣。
祁斯白不明所以地朝前面看去,荆炎彬也扒拉着隔壁物竞的人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数竞班的人正满世界找人八卦呢,站最前排的牧阳成雄赳赳气昂昂地开始从队头往队尾走,一路走一路跟只小喇叭似的播报。
“诶诶,咱年级的二模成绩判出来啦!”
“你说前面那几个老师在干嘛?我刚听着,好像在讨论江逾声。”
“对啊这效率高的!”
“但重点还不止是江逾声!好像说年级前十里,有两个咱数竞班的!”
牧阳成一路叭叭叭走到队尾,先是看见荀明杰,准备不冷不热地路过,再往后一步看见祁斯白,脚步又是一顿。
“哎我的白!”牧阳成抬头朝天上看了眼,“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你怎么到这么早?”
祁斯白没听清牧阳成刚刚在前排说的话,不太有兴趣跟他寒暄今天的太阳,“什么年级前十?二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