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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上午,是九中各年级数理化生竞赛的上课时间。
校园里依旧热热闹闹。没有早读,不少竞赛生都踩着七点五十进校。
因为要模拟考,祁斯白提前了些,七点四十推开307教室前门。数竞班二十来人,几乎都来齐了,有一小撮人聚在后门处闲聊。
祁斯白闲庭信步、懒懒散散地往靠窗第二排自己的座位走,走一半,忽然意识到班里氛围不同往日——
门后闲聊的气氛有些……太过和谐。
要放往常,以牧阳成为首的竞赛狗们,总是以讨论题目开始,以互相把对方压在地上扭打成一团结束。
他撩起眼皮一看,脚下步子变缓。
江逾声依旧一身宽松黑t,半坐在后门处的一张空课桌上。牧阳成正站在他旁边,笑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江逾声表情淡淡,但神情放松,嘴角半弯不弯地看牧阳成讲得手舞足蹈。周围其他几个男生也时不时插几句嘴,不知道听牧阳成说到什么,笑得直拍大腿。
祁斯白连着看了他们好几眼,才坐回自己位子。
没一会儿,牧阳成唠完嗑回来了,嘭一屁股坐在祁斯白身边,指指祁斯白手上那本三四百页的大部头,“怎么突然开始看奥赛经典了?”
“看几道题。”祁斯白说。
时间接近七点五十五,陈老恰好拿着一摞印好的模拟题踏进教室门。祁斯白合了手里的书,忍不住问牧阳成,“……你跟江逾声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
牧阳成还没接话,祁斯白忽然听侧后方传来一句:“阳成刚刚在跟我讲你初中时候的故事。”
嗓音冷冷淡淡,低沉、有磁性。
祁斯白眨了下眼,就见江逾声走到了他们这一排。
“逾声来啦?你想坐哪,小祁他们前排,或者是靠墙那边第一排?你想坐后面也行……”陈老放下卷子,热情地揽了揽江逾声的肩。
江逾声跟陈老问了个好,一回头,对上祁斯白的视线,指了下祁斯白前面一排,“我坐这儿行吗,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