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通知来得有点突然。

加上周六上午的竞赛模拟,数竞班的学生相当于连考三天试。

对新同学来说可真是刺激。

祁斯白本来想着,要不要和江逾声随便聊两句,可他一扭头,看见江逾声那张刀刻斧凿般轮廓分明的侧脸,脑中便同时响起对方那句嚣张而冷冰冰的“他大概连一加一等于二都会算错吧”。

算了,不是很想说话。

两人一路沉默着进了物理教室,祁斯白还没开口,物理老师已经热情地迎过来,“江逾声吧?来来来,我给你拿这周的作业篇子,年级老师们之前开会讨论过你的情况……”

江逾声一脸淡然地和老师闲聊起来,嘴角甚至弯起一点似有若无的礼貌笑意。

大半个班都跟参观大熊猫一样,脖子随着这两人的位移轨迹转了快三百六十度。江逾声偶尔侧头和人碰上视线,还会自然地跟人点下头。

祁斯白看着班里那些因为和大佬打了个招呼而叽叽喳喳兴奋议论的人,气结两秒,无语地耸了耸肩。

他坐回自己座位,摊开物理书。

忽然想起语文课上发出去的那串微信号,他点开微博查看,对方没有回复。戳开微信,发现通讯录那一栏已经挂着一个小红点。新好友申请的头像,和微博头像是同一只猫。

全身雪白,只有尾巴的毛尖上带点黑,眼睛是湖水一样的蓝。看着高贵而冷漠。

祁斯白点了同意添加,锁屏,又抽出两张崭新的草稿纸,在周围热闹得像过年的唠嗑讨论声里拿着蓝笔和红笔画来画去——依旧是今早纠结的那道题。

快上课时,手机震了几下,那只高贵的猫头像发来消息:[在上课吗]

十分自来熟的寒暄。

祁斯白鼓了鼓腮帮子,把抄在草稿纸上的题干连同乱七八糟的思路随手拍了,发过去:[在做题,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