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姜窈撞上房门,隔断两人之间的交流。
她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浴袍还在她怀里,领口的位置落了一根蜜棕色的长卷发。想到自己方才穿着他的浴袍在他面前活蹦乱跳的模样,她只觉得火辣辣的烫意顺着耳根蔓延到整张脸颊。
沈明礼没有跟出来,姜窈隐隐约约听到脚步行远的声音。
他的那番话更像是种警告,而不是逼迫她做些什么。
姜窈抱着浴袍回到卧室,气恼地将它丢到洗衣篮里。
脸上的热度还未消却,她的大脑乱糟糟的,思绪像是扭成一团麻绳,剪不断,理还乱。
她用被子盖住脑袋,整个人蜷进被子里。
其实沈明礼说得没错。
他们是夫妻关系,总不能一辈子都分房睡吧?
该发生的事迟早都会发生,她结婚前就该做好这些准备。
姜窈恍恍惚惚地想到婚礼那天,覆在唇瓣上温热柔软的触感,她不自觉地抬起拇指,摸了下被他亲吻过的唇瓣。
被子里没有光亮,眼前是茫茫的黑暗。姜窈蜷缩成一团,耳根的温度愈发灼热。
在这黑暗的空间里,没人看到她轻轻翘起的唇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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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姜窈睡到自然醒才起床。
正好周末,沈明礼不用去上班。
姜窈洗漱完下楼时,沈明礼已经吃过午饭,正在阳光房看书。
姜窈停在楼梯边,想起昨晚的事,脸颊又烧起火辣辣的温度。
她突然有种冲回房间把自己锁起来,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他的冲动。
正犹豫着要不要下楼,丁姨拎了一大包东西从外面回来。
见沈明礼在阳光房,她拎着袋子过去:“太太叫人送过来的,说是给夫人的补品和护肤品什么的,都是她喜欢的。我去放到夫人房间?”
“她还没醒,放在客厅吧。”沈明礼淡声回道。
他的声线比以往低沉了些许,但不仔细听的话,几乎分辨不出来。
丁姨点点头,把袋子放到了茶几上。
“我去把鸡汤热了,夫人可能很快就起了。”
“好。”
“对了,”沈明礼似是想起什么,忽地叫住丁姨,“拜托您件事。”
“先生,你这话说的。”丁姨笑道,“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我们两人分房睡这件事,麻烦您暂时不要和我母亲说。”
丁姨讪讪:“啊……我明白,这种事我怎么好跟太太讲的嘛,那不是给你们添麻烦。只不过……”
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沈明礼淡声打断:“这事主要原因在我。最近公司忙,我回来得晚,她睡眠浅,我不想打扰到她。这种情况还会持续一段时间,您……”
“哎呀,这么说我就懂了嘛。放心,我肯定不会和太太说的。”
沈明礼含颌:“嗯,谢谢您。”
姜窈搭在扶栏上的手微微一顿,心尖突然有些酸涩。
“还有件事。主卧的淋浴器坏了,等她醒了,您叫人过来修一下吧。”
“好。”丁姨点点头,将他嘱咐的事一一记下,“还有其他事么?”
“没了。”话音刚落,沈明礼轻轻咳了一声。
丁姨皱起眉:“刚刚听你说话就不对,啊感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