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邵和回报她的,却是抢了马匹投向天林军。
凡事有沉没成本,但也有及时止损。
邵和听到叶音的话,整个人像被罩进了大钟里,有人重重敲击着大钟。他被震的浑身发颤。
烛火摇曳,邵和几乎是披了一身狼狈,艰涩道:“你帮过我,我记你的恩。”
“不过张元庆的眼线随后就到,我不敢做的太过火,所以你陪我演一场戏。”
叶音脸色怪异。
邵和:“怎么了?”
叶音:“你不是认了张元庆作义父,怎么直呼他名字。”
邵和垂首:“权宜之计。”
但随后邵和又小心翼翼的,飞快的看了眼前人一眼,叶音同玄骑卫一起训练,不时处理其他事务,大部分时候都在外面跑,所以她的皮肤并不如闺阁女子那般白皙。但是她的眼睛很有神,充满了活力,你望着她可以联想到广袤草原,无边蓝海,以及高高的天空。
她是安静的,却又充满了包容感,待在她身边很安心。
叶音眉头紧蹙:“你……”
叶音:“陪你演什么戏?”她只关心赤袍军的利益。
邵和一愣,随后苦笑。
他记忆里,叶音对他是很好的,虽然叶音总板着脸,可他能感觉到。
教他拳脚功夫,教他认字,甚至手把手教他骑马…
不像现在,分离的时光磨去了叶音对他最后一丝温情,他感受不到叶音无形中对他的纵容了。
邵和压下纷杂的思绪,跟叶音讲述这场戏怎么演。
一日后,天林军后续部队到达,却发现邵和他们一行人伤的伤,躺的躺。
来人是张元庆的心腹之一,既是辅助邵和的人也是监督邵和的眼线,名叫常德秋,他问:“怎么回事?”
邵和不语,邵旦帮忙解释:“赤袍军十分狡猾,给我们下药,
交手时对方悍不畏死,我们轻敌所以受了重创,而且…”
常德秋不满:“而且什么?”
邵旦:“而且对方抓了邵和哥的亲娘。”
常德秋心里一咯噔,“邵和,你…”
邵和抬眸,眸光幽深。
明明是很寻常的神情,但常德秋莫名出了一身汗,他感觉被猛兽盯住了。
常德秋闭了闭眼,才硬着头皮道:“可是大帅的命令。”
“你想让我娘去死。”邵和默默拔出刀,速度很慢,铁刀跟刀鞘发出尖利的刺耳声响,宛如催命的音符。
常德秋立刻道:“没有没有,乱世寻到亲人不容易,我一切都听你的。”
常德秋一群人待在县里,他每日都问:“赤袍军还不答应放人?”
邵旦苦着脸:“赤袍军让我们退兵。”
常德秋心里急,但又不敢真涛0记说不救,否则邵和能活剐了他。常德秋不甘心退兵,所以僵持在了县里,但很快他们带来的粮食见底。
这个时候赤袍军那边来人了,告诉他们已经把邵和的娘放在马车里,这会儿奔向南去。
邵和二话不说带着人去追,常德秋留在原地,看着手下的兵经过数日懈怠又断了粮草,一个个萎靡不振。
他气的爆粗口,最后还是灰溜溜带着人离开了赤袍军地盘。
其他人不知内情,只以为天林军三千兵士竟然都拿不下赤袍军,不由把赤袍军的武力往上估算了些,原本想要去接壤边缘抢夺试探的心思也压了下去。
他们当然不怕一个赤袍军,但他们怕的是,赤袍军消耗他们一部分战力,另外两大势力趁势攻击。
现在这样也挺好,没必要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