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场有圈内半壁江山的大佬们在,年轻人们放不大开,后半场大佬们养生睡觉,打牌搓麻将,纷纷退场,属于年轻人们的夜晚才正式开始。
“来来来,玩游戏!”贺组局名副其实,一呼百应,大家激动凑到一块儿。
在场有方星泉认识的,不认识的,大多是认识但不熟的,从前跟随纪家夫妻参加各种宴会见过,他们基本是各位大佬家的小辈,方星泉凭借席亭舟水涨船高,成为全场辈分最高的那个。
席亭舟陪元老太太一行人搓麻将去了,他留在下来估计跟教导主任听课,领导视察一样,没几个人自在,索性哄老头儿老太太们高兴,喂喂牌,输点钱,感谢他们拨冗前来参加方星泉的升学宴。
“少喝点,我有眼线在。”席亭舟附耳在方星泉耳畔叮嘱。
方星泉笑开了,今晚他一直在笑,眉眼弯弯,像两弯新月,惹人想把他揉进怀里亲。
“好哦,那你偷偷告诉我眼线是谁?”方星泉眨巴着大眼睛,单纯无害地问。
席亭舟显然不上套,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凤眼中光影交映,“秘密。”
方星泉不争气地心跳加速,耳朵酥酥麻麻,痒得厉害,目光不由热切起来,两簇小火苗在眸中跃动。
席亭舟弯下腰,伸手整理他的衣领,借着手掌遮挡,亲吻少年柔软的唇。
时间被无限拉长,方星泉睫毛扑闪两下,瞳孔开始颤动,神经迟钝地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大庭广众下,灯火通明中,席亭舟在他唇上偷了个吻。
他仿佛坐在跳楼机上,身子高悬于半空中,双脚无处着陆,踩着一片虚空,伴随巨大的冲力和风声,整个人迅速坠落,停到地面,后劲儿倏然返上来,心脏咚咚狂跳,好似要冲破单薄的皮-肉,腿脚软得无力支撑站立。
方星泉猛然伸手抓住席亭舟手臂,脑袋抵上他胸膛,单单露出一对绯红的耳朵。
“怎么了?”席亭舟扶住他,声音染上一丝焦急。
方星泉憋了好半天,羞得耳朵红到发紫,要不是席亭舟快叫医生了,他死活不愿意承认真实原因,“腿……腿软。”
席亭舟一怔,下意识询问:“为什么会腿软?伤到腿了吗?”
抓住席亭舟手臂的力道加重,方星泉羞愤欲死,破罐子破摔道:“你亲我。”
他的声音非常小,席亭舟不得不俯身贴近,“什么?”
方星泉气到身体恢复正常,站直身体大步后退,“没什么。”
他转身就走,一股强劲的力道陡然拽住他,男人低醇悦耳的声音几乎贴着他耳朵,“骗你的,我听到了,多练习几次就会好。”
好家伙,席亭舟居然会反过来套路他了,偏偏方星泉真吃这套。
再度被席亭舟撩得腿软。
“星泉,星泉,想啥呢?游戏准备开始了。”贺酒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方星泉回神淡定颔首,“嗯。”
等贺酒视线转移开,他才朝另一边金唐的方向偏了偏身体,“玩啥?”
金唐掀起半耷拉的右眼,“数七,逢七跳过,谁先数到七或者七的倍数算输,惩罚真心话大冒险。”
他漫不经心道:“你肯定输不了,毕竟全场只有你刚高考完。”
有时候证明,话不要说得太满。
方星泉的确刚高考完,可那是重生前的他考的,他该庆幸自己没重生到考高考场上,否则别说t大,t大五公里外的专科学校也不一定要他。
其实作为建筑设计师,经常和数据打交道,这个游戏对他们而言不难,但问题在于方星泉喝了酒,脑子不大灵光,沈忌语酒量好得多,毕竟他作为「华邦」下任董事长,没少陪爷爷应酬。
前世参加工作后的方星泉酒量也锻炼出来了,但此时此刻的方星泉身体年龄十八岁,同酒精不熟悉。
起先几局大多数人在适应中,状态没出来,方星泉则同众人背道而驰,前半段是他高光时刻,等别人熟悉游戏,状态越来越好时,他开始犯迷糊了。
李嗣源愤愤不平,“毕貅你是不是唬我?你不是倒数第一吗!为什么算得那么清楚?!”
毕貅耸耸肩表示:“重点不在数学好,在会玩游戏。”
“真心话大冒险?”笑容灿烂的女孩儿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