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董,杨家二少爷在楼下,请问您见吗?”冯秘书敲门进入。
席亭舟翻看文件的手没有丝毫停顿,“不见。”
文圣路的项目原本由杨家老三负责,即便有事找上门,也不该是杨家二少,席亭舟工作繁忙,没工夫应付不相干的人。
方星泉同样纳闷儿杨二少找席亭舟做什么,前世没听说念远同杨家有太大牵连。
“待会儿陪我出去一趟。”席亭舟放下笔,对方星泉说。
方星泉回神,乖乖应下:“是。”
席亭舟接着嘱咐:“中午和‘航星\''总裁有个饭局,你安排一下。”
方星泉跟在席亭舟身边有段时间,耳濡目染之下逐渐成长,他勤奋好学,冯秘书他们愿意教他,使得他已经能帮席亭舟处理一些事务。
“我记得‘航星\''总裁年轻有为,是个海归。”冯秘书说。
“嗯,他老家在北方,大二出国念书。”方星泉对这人有印象,前世屡屡登上财经新闻,媒体经常称他为席亭舟第二。
人家明明年长席亭舟十岁,如此一说倒弄得像席亭舟是前辈,方星泉不清楚对方是何种看法,反正换作他肯定开心不起来。
冯秘书意外地看了方星泉一眼,“星泉可以啊,消息够灵通。”
方星泉腼腆一笑,“是冯姐教得好。”
冯秘书亲妈心泛滥,手痒得很,好想捏捏崽崽小脸,怎么这么乖!
两人谈话间,秘书处一位年轻姑娘上前,“冯姐,杨二少赖着不肯走,一定要见咱们席董。”
冯秘书不以为意,扯了扯嘴角,笑容讽刺,拙劣的手段她见多了,“把人领去会客室,好吃好喝供着,别叫人说咱们怠慢客人。”
小姑娘会意立即给前台拨打个电话。
方星泉托着下巴沉吟,“冯姐,你说杨二少想做什么?”
冯秘书摊摊手,“他们总想一出是一出,去年某家小姐天天亲自来给席董送玫瑰花。”
她张开手比了比,“这么大一捧,席董根本不搭理她,她越挫越勇,自说自话送了一个月。”
“我们以为她终于放弃了,保洁阿姨每天打扫卫生累得够呛,结果第二个月改送爱心便当,席董的办公室她没踏进一步,倒是把咱们会客室的小零食吃了个遍,还建议换点进口货,太廉价的零食她吃不惯,那段时间咱们公司的零食她一个人就消灭不少。”
“所以啊——”冯秘书总结道:“有钱人的心思你别猜,猜也猜不着。”
方星泉听得咋舌,好奇询问:“她最后怎么放弃的?”
冯秘书冲董事长办公室努努嘴,“咱们席董把她送山区支教去了,说她既然爱心泛滥没处使,不如去为社会发光发热。”
方星泉:“……”好狠一男人。
“几天前那位小姐家里人得到席董允许接她回家,谁知她死活不肯,坚持留在山区教学,顺便说服她爸捐了条路,她妈捐了所希望小学,她哥捐了一堆桌椅板凳学习用品,她弟捐了个人。”冯秘书讲到最后有点一言难尽。
方星泉满头雾水,最后捐个人是啥意思?
冯秘书为他解惑:“她弟是个纨绔子弟,平时吃吃喝喝,打架飙车到处惹事,她觉得自己弟弟和曾经的自己一样需要改造,需要被大山和孩子们净化,强行把人留下做苦力和体育老师。”
方星泉:“……”
忽然不知道席亭舟做的到底是不是件好事。
闲聊一会儿,各自回座位忙活,方星泉处理完自己手上的工作,席亭舟拿上外套起身,“走吧。”
“好。”方星泉快步跟上。
走进地下停车库,今天仍由席亭舟自己开车,方星泉疑惑:“不是办公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