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董,您好,终于有幸见到您了。”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一脸谄媚地迎上来。
席亭舟皱了皱眉,没搭理他伸过来的手。
男人愣了一瞬,厚脸皮地笑道:“席董您可能不认识我这种小人物,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骆氏副总经理,骆华天。”
“骆氏能得您赏识,非常感谢,您放心骆氏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骆华天侃侃而谈,拍着胸脯保证,好听的话说了一箩筐,换做旁人兴许早被他哄得心花怒放,奈何他眼前站着的是刚得知骆氏少东家对自家小孩儿起了歪心思的席亭舟,没叫人直接把他扔出去算教养好。
“你是骆骋洋?”席亭舟垂眸打量他。
“小叔,骋洋是我侄子。”骆华天殷勤回答,对于念远突如其来的合作,他和大哥纳闷儿许久,一直没能找到原因,只能归为天上掉馅儿。
毕竟骆家和念远八竿子打不着,即使想走关系也束手无策。
不过,非得生拉硬拽还是有点关系,念远现任董事长席亭舟唯一的姐姐嫁入纪家,诞下的小公子和骆老大儿子骆骋洋是一同长大的发小,可惜这自幼打好的关系在对方十五岁那年断了,谁能想到辛辛苦苦交好的朋友居然是个假少爷。
偏偏骆华天那不中用的大侄子哭着闹着要去管纪家的闲事,真把假少爷当铁哥们儿了,气得骆老大狠狠收拾了儿子一顿,把人送去国外醒醒脑子,彻底错失和真少爷交好的机会。
如今能从日理万机的席董口中听到大侄子的名字,骆华天脑中灵光一闪,莫非这次合作得益于骆骋洋?
席亭舟暂且不知骆华天脑中所想,看他的眼神冷淡几分,面上不咸不淡地颔首,“嗯,我还有事,骆副总慢用。”
骆华天欲和席亭舟多交谈几句,偏偏席亭舟走到哪儿都是万众瞩目的人物,刚一走开便有大拨人围住他,并且深知他有洁癖,没敢靠太近,留出一段距离。
“喂,老骆你居然能和席董搭上话,小瞧你了,也不给咱们牵牵线。”拿着酒杯的男人一把搂住骆华天脖子,将人往旁边带。
“是啊,这可是你的不对,骆总不够兄弟呀。”三三两两有人围上来,试图打探个分明。
作为家中二子,在公司又被大哥压一头,现今被人簇拥着的滋味儿当即令骆华天飘飘然,“嗨,也没什么,就是刚和念远定下合作。”
几人目瞪口呆,“什么时候的事?”
“真的吗?你不会吹牛吧?”
“你快说说咋攀上的关系,念远挑选合作对象的条件非常严格,骆氏到底怎么通过的?”
骆华天压低眉眼,表情不悦,“你放什么屁?骆氏怎么就不行了?我们骆氏可是堂堂正正通过评选达成合作的。”
几人听了连忙安抚他的情绪,赔笑道歉,“骆总别生气,哥们儿一时嘴快说错话了,单纯好奇而已。”
“老骆你和他计较什么,他一贯没脑子,真不是针对你,待会儿完事去新开的会所玩玩,听说那儿公主少爷质量不错。”
骆华天听了果然不再追究,眼神逐渐淫邪。
另一边,席亭舟抽空问贺酒,“骆氏董事长怎么没来?”
贺酒刚喝下半杯酒,随口回答:“你两耳不闻窗外事不大清楚,骆董摔断腿住院了。”
“什么时候的事?”席亭舟问。
贺酒回想片刻,“估摸一周前吧,说起来他们家也是倒霉,他儿子最近落水烧成肺炎,差点没救回来,骆夫人天天坐病床前哭哭啼啼,这不,二房趁势可劲儿蹦跶呢。”
席亭舟默了默开口:“帮我调查一下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