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例会上,侯良景就和身边的老伙计闲聊:“听说那位小少爷要来接股权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来公司入职。”
旁边的另一位老股东瞬间摇头:“那孩子满打满算才二十岁,怎么可能来公司上班?他大学还没毕业,估计也是拿了钱就去逍遥快活了。”
几个股东都忍不住跟着附和:“是啊是啊,毕竟那孩子这些年都没管过公司,也没过问过一句话。”
侯良景却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我总觉得,那孩子没那么简单。”
他往日的所做所为,看似荒唐,却处处蕴藏着玄机。
而且他并不觉得他往日的那些做为全是荒唐,至少他那继母在他的荒唐行为下被他赶出了家门,还夺回了江燕留下的大宅子。
侯良景道:“咱们且看看吧!如果那孩子真的有心,我们这帮老家伙也能帮一把。”
毕竟s市不比m市,后江集团虽然没落了,可是每个月的分红每年还有几百万。
当然,这个时候股东们还不知道江柏年乱投资,公司已经靠卖江燕之前置办的酒店为继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江岑昳在朱丽的陪同下来到了会议室。
江柏年却迟迟未到,总裁的位置上是空着的。
但股权继承倒也不必非得股权同意,只要股权持有人同意就可以了。
江岑昳礼貌的对侯良景点了点头,他记得这位侯伯伯,是她母亲忌日时来祭拜的那位股东。
侯良景对江岑昳的印象很好,也对他笑了笑。
如果江柏年不在,朱丽则只是宣布一下江岑昳继承股权的事实,再去财务把江岑昳的帐号换上,江岑昳就可以坐等收钱了。
朱丽正式的介绍了一下江岑昳:“这位是江燕江总唯一的儿子,想必大家应该都认识了。本来这个介绍应该由江柏年江总亲自介绍了,但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来,只能由我越俎代庖了。”
这话里嘲讽的味道十分明显,这是在笑话江柏年连亲生儿子都不敢见呢。
江柏年确实不敢见江岑昳,他倒不是怕,只是担心。
他担心江岑昳会趁机用绝对的股权压制,逼迫他退位。
虽然公司里除了那些不管事儿的股东,整个公司里全都是他自己的人了。
江岑昳来了,百分之百会被架空,迟早也会被排挤出去。
但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江岑昳会看出财务上的破绽,他用挪用公款又做假账的事如果被江岑昳发现了,万一又告诉了其他股东,也是一桩不小的麻烦。
他在客厅里转来转去,转的客厅的地毯都显现出了一圈白色的印迹。
郑淑美温声劝慰着:“如果你不想见他,今天就别去公司了。财务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安心,一定不会有任何错漏。”
本来郑淑美就是做财务的出身,更是帮着江柏年做了不少假账。
江柏年仿佛松了口气,说道:“唉,这些年,多亏了有你。”
郑淑美道:“夫妻本为一体,我们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只是柏年呐,如果江庭的子公司再不卖,那个亏空……怕是藏不了多久了。年底还要给各股东分红,那可是几千万的亏空啊!”
江柏年也愁,如果江庭能脱手,那到手就有大几千万。
别说填上这个亏空,到时候还能留出闲钱来再投资点别的。
江庭那个项目,早几年他就开始规划了,从账面上开始做手脚,让它慢慢以亏损的由头淡出股东们的视野。
也要感谢江燕走的匆忙,那时候她已经开始着手把股权和不动产全部清算,改立遗嘱了。
唯有后江花园和江庭民宿这两个项目没来得及写到书面上,再加上他有心让这两个项目淡出众人视野,那时候公司其他项目又蒸蒸日上,自认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