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菱道:“奴婢这会儿也不太清楚,听说可能是宣平侯夫人病了,别院这边就只韩小姑娘一个小孩子家,她除了您还能找谁啊。”
叶初一听便立刻决定去看看,放下书卷跟着叶茴和叶菱出了门。天上一轮下玄月,三人骑马从行宫南门出来,便望见一片灯火的行馆别院了。
来到韩家别院,宣平侯夫人果然称起了病。宣平侯夫人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此前刚刚有人手持宫中腰牌来见她,只说叫她把叶姑娘留住安置好。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宣平侯夫人毕竟是经过事的,不该问也不多问。叶初来了以后,宣平侯夫人便装起病来,只说韩静姝一个小孩子在家不知所措,请她来做个伴儿。
然后她们到了韩家别院没多会儿,行宫忽然传出消息,有人谋害皇帝,铁甲卫封锁行宫,任何人不得出入,她们回不去了。
叶初一听忙问:“那哥哥怎么办?皇帝若是出事,哥哥会受牵连吗?”
叶菱心头复杂,忙说道:“姑娘放心,大人应当没事。只是我们怕要在这府上借住几日了。”
韩静姝一听高兴得不行,宣平侯夫人忙说道:“这可好了,叶姑娘正好安心留下住几日,还能帮老身照顾一下姝儿。”
谢澹一路疾步回了清凉殿,立刻叫人备冷水沐浴。
陈连江和御前侍卫统领方青守在近前,看着坐在浴桶中的皇帝干着急。许远志和黄之歧等几名太医惊魂未定地匆匆赶到,一听说皇帝是中了催情香,倒是松了一口气。催情香毕竟不能把人怎么着,不会要人性命,药效过了也就无碍了,伤不着人。
谢澹只觉得这会儿浑身像有许多躁动难耐的小虫子在咬,不得纾解,发作起来头都有些昏沉,坐进装满冷水的浴桶里终于缓解了一些,神志也清醒些了。
他微闭双目向后靠在浴桶壁上,缓了缓,先问了各方进程,吩咐方青从即刻起着令御前侍卫守好清凉殿,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同时叫人悄悄向宫外透露皇帝中毒的消息。
“许远志,这香可有法子解?”谢澹问道。
许远志硬着头皮小心答道:“陛下,催情之物……只需男女交合,即可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