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觉得自己受不住了,借口去更衣(上洗手间啦),快快离开了这个‘色’情场所。
茅房离霜月楼不远,云歌不想这么快回去,半路上就对领路的丫鬟道:“我想透透气,你若有事就不必陪我了,先回去吧。”
那丫鬟诧异地看了云歌一眼,劝道:“姑娘还是快回去的好,免得你家主人怪罪。”她在司徒府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自作主张的姑娘,看来那位沈大老板一定非常宠爱她。
云歌叹口气:“没事的,你要跟着便跟着吧。”说完转身走上池塘边的九曲桥。小丫鬟看云歌不听劝告,只好扁嘴跟在云歌身后。
此时月亮已经出来,星星不算多,初‘春’的夜晚寒意沁人,云歌拢拢身上的衣服,清冷的空气令人‘精’神一振,低头看看脚下平静如镜的水面上倒映着自己脸戴面纱的身影,看上去熟悉又陌生。
来到这里已经快一年了,除开始那次,之后几乎没有好好看过自己,每次偶然从镜中水中看到,都觉得浑身不舒服,自己原本那个身体长什么样子,已经有点模糊,但也知道是远远不如现在个皮囊的。
只是皮囊再好看又如何,总觉得不是自己的,现在只看到自己的一双眼睛,慢慢与记忆中的自己重合,难怪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同一个灵魂,皮囊再怎么变化,眼神不会改变。
“姑娘要顾影自怜,是不是该把面纱摘下比较好?”
扭头一看,说话的是白公子身边的红衣丫鬟,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到外边来,见云歌站在池边出神,忍不住上前搭话。
“姑娘见笑了!”云歌心情不好,没什么聊天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