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我想抱你

御人 峨嵋 3202 字 2022-09-21

一通气急败坏的气话却正正击中了甘遂的痛处。

是的!白茯苓不稀罕他,由始至终对他都是一副不紧不要的样子,是他用尽了手段才将她硬留在身边的,说起来他也真是够可悲的。

一开始他以为白茯苓是喜欢他的,结果后来发现她所谓的喜欢,其实随意得很。

白茯苓主动亲近与他有了夫妻之实,他开心地以为自己终于打动了她,她愿意把自己完全交给他,结果发现原来人家已经在盘算什么时候就要离开他。

他愤怒之下决定按照原定计划利用她,甚至在发现她竟然为了维护他而咬牙坚持的时候,依然冷眼旁观,拼着被她怨恨责怪,希望能在她心里多占那么一点点位置,结果反而给了她一个光明正大离开他的理由,而且一转身,她就将他忘在脑后。

他在这个女人身上尝透了挫败无力的滋味,他不止一次对自己说,算了吧!不过是个女人,辗转反侧不值得!

他试过将眼光移到别的女人身上,但是没用!他像中了邪一样,除了她,别的女人似乎都成了行尸走肉,他甚至连多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

数不清的黑夜里,他想着她气味温度、想她活泼刁钻的尖牙利舌、想她柔美玲珑的身子、想她在他怀里热情大胆的反应与神态,想得浑身发烫,继而是一阵仿佛被挖空了心脏般的可怕空虚。

这样难捱的思念让他即使在节节胜利的日子里,依然觉得一切索然无味,依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没有着落。

然而就在刚才,他重新抱住这个小丫头的一刻,所有的不愉快感觉都像烈日下的冰雪般融化,转眼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的身体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他,他需要的是什么!

但是他需要的那一个人,却并不需要他!

“真的不稀罕?”甘遂冷笑一声,缓慢而坚定地贴上白茯苓的身子,低头吻住她的唇,他拒绝再听任何让他不快的气话。

白茯苓咿咿呜呜说不了话,连最后一点攻击手段都被强制剥夺,慌乱与气恼刺激下,身体反而越发敏感。

一只热烫的手掌毫不客气地从她胸衣的边缘滑进去,轻拢慢捻肆意撩拨着的尖端,麻痒夹杂着轻微的痛楚,令她全身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甘遂察觉她的反应,喉头发出一声满意的咕哝声,另一只爪子滑过她微翘的圆臀,向着核心的瓣蕊探去。

白茯苓被“挂”在密室里,双手没有自由,双腿由于距离太近失去了攻击能力,只能在极有限的范围内勉力闪躲,不过也只是徒劳无功,她气得牙痒痒地一点办法没有,干脆放弃挣扎,任由甘遂大举进犯。

甘遂对于她的“乖巧”大感满意,侧头亲亲她的发鬓赞道:“这样才乖……”

白茯苓故意抬腿蹭了蹭他的,甜甜道:“我还可以再乖一点,你要不要试试?”

“嗯?”甘遂心神俱醉,虽然明知道这小丫头有古怪,却也舍不得去拒绝这难得的诱人挑逗。

“你先松开我的手再说,我手都麻了……”

甘遂却不肯上当了:“我松开你,你就不会这么听话了。”

白茯苓暗暗咬牙,嘴上却依然甜言蜜语:“我想抱你。”

“待会儿让你抱个痛快。”甘遂手下动作不停,两人曾经亲密过好一段日子,十分清楚怎么干能最快挑起对方的情火,白茯苓心里又气又恨,奈何身体不听话,叛变得十分彻底。

甘遂早就情火难耐,不过是不想她难受所以耐着性子慢慢调弄,白茯苓知道再这样下去很快她就会撑不住,幸好甘遂离她已经足够近,依靠身体接触她也大致能够估摸到他的位置了。

“我想咬你的耳朵。”白茯苓放软声音诱惑道。

这是两人亲密时的小把戏,当日白茯苓在酒楼上咬了海浮石的耳朵一口,后来发现这个地方是他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之一,所以两人亲热时常常会重温一番。

甘遂听她这么说果然心中一荡,白茯苓要的就是他这失神的片刻,话一出口,右膝一抬对准“万恶之源”狠狠撞去,打算让他试试“男人最痛”的滋味。

她的时机挑得极好,两人距离近而且出尽全力,这一下如果正中,堂堂魔教教主大人可能会有好段日子“欲罢”、“不能”。

可惜她还是低估了甘遂的反应速度,甘遂虽然正是满脑子邪恶思想,但是身体的自然防御仍在,差一点点闪了开去。

对待这只狡猾娇蛮的小狐狸,果然是一刻不能放松的。

甘遂在这种要命的时刻险些被算计,心里对白茯苓的怜惜歉疚顿时被扔到了九霄云外,一手托住她右腿膝弯用力抬高,身体毫不犹豫挤到她腿间,狠笑道:“你想谋杀亲夫是不是?”

“什么亲夫?你想得美!”白茯苓突袭失败,也很懊恼,同时也知道自己要倒霉了,不过输人不输阵,她现在求也无用,干脆嘴硬到底。

刚才险些被命中的“邪恶轴心”正气势汹汹地顶在她脆弱湿润的瓣蕊上,她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身子,却又很没出息地隐隐有些期待。

她悲哀地承认,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没骨头的大花痴!该死地偏偏迷恋大混蛋的美男色,而且贪恋肉欲,十分地没有节操。

不过此时此刻,也已经轮不到她自我检讨、自我唾弃了,甘遂一刻也等不下去地一挺身,又快又重地动作起来。

身体快速摩擦着,每一次的碰撞都似乎可以爆发出疯狂的火花,每一次短暂的分离都像是在牵扯着彼此的灵魂。

所有的欺骗、伪装、利用、隐瞒……所有的怨恨、愤怒、骄傲、不甘……都被甩得远远,只剩下彼此狂飙的温度、紊乱的呼吸与心跳,还有贴在一起似是融为了一体的身躯。

混乱之中,两人只觉得身体每个细胞都在狂喜呐喊,似在云端也似在地狱,说不清究竟是在激情中升华,抑或是在迷乱中沉沦。他们只知道彼此,也只有彼此。

白茯苓迷迷糊糊地想,如果一切就在此刻完结,似乎也是件不错的事情,至少什么都不必考虑了。